数支乌漆漆的枪口,从车子的两旁,紧紧地形成了包围之势。
姜书那精光闪闪的两眼,不停地在水佑和皇甫沐等人的身上,扫过,他的枪口,死死地对着那如玉的脑袋,没有移动半分半毫。
宋暖的枪口,也是和姜书一样,直直指着那如玉那低垂着的脑袋,完全没有偏差半分。
在对敌的心思上,这俩哥儿的思维和反应,绝对是心有灵犀,惊人的一致!
“余下声,我姜书,在这,先提醒你一句,我不管你藏身在我哪一个部下的身上。”姜书的眼神,涌上一抹狠厉,说道:“如果,你有不好的举动,我一枪就把你的相好,给毙了!”
“老姜,说得对,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宋暖也咬着牙,脸上神情狠厉,“水队长,在那如玉的手上,加多一副手铐。”
“是,宋科。”水佑急忙应声。
他不敢延误,急忙在前座的座背上,掏出一副手铐,动作快速,紧紧地铐上了。
坐在后座上的朴有为,和朱晖、蓝千里,呆呆地坐着,面面相窥,手脚都不敢轻易一动。
倒是,中间座位的,紧紧夹着那如玉而坐的江影,皇甫沐,水佑三人,不安地动了动。
从其他三辆警车上而下的,李小凡等人,捏着枪支,对着眼前的熟悉脸孔,有些傻眼。
当警察最痛苦的事儿,最终还是被他们遇上了,自己手中的枪口,对着的,是一起并肩工作的同事儿。
这个时候,天边的霞色,淡得像一片纱,周围的视线,慢慢暗了起来。
“大家小心了,我和老宋的直觉,没有错。”姜书又开口了,两块眼皮,眨也不敢眨,“我俩儿可以肯定,余下声的鬼魂,此刻,就隐藏在水队长和皇甫你们六个人的身上。”
嘭!在场的人,心脏全部吊上了嗓子眼,脸容再次煞白!豆大的汗珠,一大滴,一大滴,冒出在额头上。
“姜局,宋····”水佑忍不住又开口了。
他很委屈,有无有,他刚刚不是给那如玉戴上手铐了吗,自己正常得很啊。
“水队长,不要说话。”皇甫沐急忙又安慰上了。
虽然皇甫沐他,自己也觉得很闷屈,直想爆粗,丫的,被队友用枪指着脑袋,和怀疑,没有人,会觉得开心的。
“水队长,皇甫啊,抱歉,我老姜只有这一句话了。”姜书的心,也是异常的不好过,他把视线转向了李小凡,“小凡,你····”
姜书的话,没有说下去了,李小凡却是深知他意,马上摇头,兼回答:“对不起,姜局!”
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重度溺水中,拼命想抓着一条救命草的姜书,还是体会了一把巨大的失落感。
他把希望寄托在李小凡的身上,希望李小凡能看到鬼魅的能力,尚且还存,可是--事实是残酷的。
只得把脸转向了宋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无助,叫道:“老宋!”
宋暖此刻,也是迷惘。
对方,那个余下声回来鬼魂,不主动出来,他们也没有办法找他出来,更加没有办法收拾他。
目前,他们手上的唯一筹码,就是那如玉,只要紧紧捏着那如玉,与他僵持着,至于僵硬到何方年月,就不得而知了。
宋暖望着姜书的眼神,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终还是说了:“哎,老姜,不如,给欧阳三少,打一个电话吧。”
高星级最好的套房中,欧阳柏那张俊美无双的桃花脸,上面的脸色,没有最臭,只有更臭!
因为,他那个唯一的侄女--欧阳映竹,完全是不打自来,强行呆在他的套房中,还蹦蹦跳跳着,走进了沐浴间。
“欧阳映竹!你给我回家去!”欧阳柏瞪眼。
“小叔,不能这样,大声对你唯一的宝贝侄女说话。”欧阳映竹依然笑意盈然,一脸的乖巧。
欧阳柏一眯桃花眼,声音降调了不少:“欧阳映竹!你不回家,也可以,我叫人,给你在隔壁,再开一间套房,你把东西收拾好,出去!”
欧阳映竹从头到脚,都是笑意:“小叔,我想,你不希望宝贝侄女我,把事情闹大吧!嘻嘻嘻,爷爷奶奶,可不知道你在哪里哦,要是闹起来了,那,很快就知道了!”
欧阳柏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隙,目光带上了一抹凌厉:“欧阳映竹,你是不是,还没有长大啊?!是不是,在外面读书,把脑子都给读坏了?!”
他欧阳柏活到这个岁数,最讨厌的,就是威胁,特别是女人。
欧阳映竹的举动,令到欧阳柏又勾起了,他在那个官雅女人的手上,所受到的闷屈。
“难道,你欧阳映竹,读了十几年的书本,都没有学习过尊敬师长的礼仪吗?!”
“夜深人静,还呆在叔叔的房间中,这个举动,不是脑子有病,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