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了他,也砸了店,差不多解气就行了,还非要他的命不可!”水云槿挑眉,其实那掌柜的生死她一点也不在乎,可这铺子绝不能毁在这个性子随意的皇子和一个唯利是图的丑恶小人手里。
“小爷不但要宰了他,更要拆了这间铺子,省得它继续害人,女儿家家的,还是回家绣花玩吧,不然别怪小爷打女人!”皇甫赟甚是嫌弃地看了一眼水云槿,一个毛丫头也敢管他的闲事,胆子不小!
“要打出去打,别弄脏了铺子,他的死活…我可以不管,想拆店,不行!”水云槿淡淡笑着,眉梢微扬,面对着皇甫赟的锋利她不慌不忙,却是表明了态度。
皇甫赟冷哼一声,“就凭你?你拿什么阻止小爷?绣花针不成?今儿小爷砸定了,你能奈何?”
说完他随手便扬起一把倒地的大椅,对着大堂正中的牌匾上狠狠地砸了过去,木质框架在半空中应声碎裂,又是嘭嘭几声,桌椅木条散了一地。
这一刻静若寒蝉,不闻丝毫声响,围着的人也都惊了惊,看这位小爷的脾气,这家药铺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水云槿知道皇甫赟这是铁了心要泄愤,看着他如手起刀落似的拆房,她眸色一沉,清澈见底的眸子瞧着脚边扔着的绒布里的银针,长短不一,她眸光一转,弯腰抽出一根,几步上前径直站在皇甫赟眼前。
皇甫赟见她真的不怕死地上前,手下的动作蓦地一顿,就在他这一怔中,水云槿扬手准确无误地擦过他的手臂。
皇甫赟只觉手臂一麻,手中力道一松,木棍噌地掉在地上,滚了几滚,快得他都没明白过来生了什么,若不是手臂上的麻痛感真实存在,他都以为自己产生错觉了!
凝定的眸子转向眼前单薄的女子身上,就见她两指间捏着一根银针,借着外面的阳光,银针闪着冷锐的光芒,一时间他如见鬼似的瞪圆了眼珠子讶然,带着些不确定的口吻,“你扎我?”
水云槿白了他一眼,“你又没瞎!”
皇甫赟又是一怔,按说他吃了亏,况且眼前的还是个弱女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按他的脾气应该立刻捏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才是,可那会他竟然愣住了,从小到大都是他欺负别人,何时轮到别人骑到他头上了,反了她了,这个蠢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很好!
他记住这个蠢女人了,此仇不报,他就跟她姓!“蠢女人,你敢扎我!”
“你敢再动,试试!”水云槿挑眉。
两人对峙。
皇甫赟铁青着脸,他若是那种听话的人,那可真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尤其还是被人威胁,他狠狠瞪了一眼水云槿,脚下又是重重一踢,药柜嘭地一声破了个大窟窿。
水云槿瞥了他一眼,心叹真是个不怕死的,脚下一移,小手猛地一扬,只听皇甫赟闷哼一声,猛地退了几步,再抬头他满眼都冒着火,恨不能吃了水云槿!
不过他还就是个牛脾气,从来都是别人对他千依百顺,像这么受掣憋屈的还是头一次,不死心的他不知挨了多少针后,终于再不敢动,扭曲着脸快要哭出来了,感觉到全身像被虫子咬噬过后的麻软,更是提不起丝毫力气,气得他直磨牙,这个蠢女人…蠢女人……
“小爷记住你了,你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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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药铺,亲们都该知道,云槿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和财力…
后面还会牵出许多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