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值得”皇甫珩目光灼灼地看着水云槿。
“为此,我感到很难过”水云槿撇了撇嘴。
皇甫珩脸色一青,“上次你把苏凝香送到我怀里,这次你又会怎么做”
水云槿挑眉含笑,“再把苏凝香送到你怀里,如何”
皇甫珩嘴角溢出冷笑,这次水云槿插翅难逃,她救不了自己,谁也救不了她
“这是去哪”水云槿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荡起的水纹说道。
“去一个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皇甫珩紧紧凝视着水云槿的侧脸。
“天上没人打扰,你要上天”水云槿收回视线惊讶地看向皇甫珩。
“有你在,上天入地我都陪你,如何”皇甫珩似乎看不懂水云槿脸上的嘲讽。
“不如何,想吐”水云槿恶寒了下。
“多吐几次也就习惯了”皇甫珩忍着好脾气。
“够了”水云槿真心觉得立刻就要吐了。
皇甫珩面色瞬间阴沉微冷,他嘴角紧抿,似乎在极力隐忍,这个女人实在太不识抬举,但是今日他要让她重新认识他,甚至对他俯首
水云槿目光一直定在碧波荡漾的湖面,清丽的小脸清清淡淡,似乎没看到皇甫珩眼中的阴狠。
半晌,船舱里静谧无声,缓缓流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皇甫玹知道你和魔教的人有来往吗”皇甫珩看着水云槿平静的小脸,忽然问道。
“你什么意思”水云槿微微蹙眉。
“你不知道”皇甫珩有些许惊讶。
“看来你是知道的”水云槿瞥了皇甫珩一眼,魔教被视为朝廷的心头大患,皇甫珩怎么会知道,而且还知道蔺寒在她身边
“我也奇怪,他为什么会选择跟在你身边”皇甫珩眯着眼睛凝视着水云槿。
“那你要去问他”水云槿随意地说着,面上不露半丝情绪,不过她可以断定的是十五年前的一切水怀泉连皇甫珩也是瞒着的。
与此同时,清月阁,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等到终于摸清楚江秋芜所处的房间,等在里面的却是江宇祈和一众暗卫。
而原本在里面的江秋芜此时已经被人带离了清月阁,本来将她困在清月阁这么久,也该是时候放了她,不然总会惹人疑心,只是齐贵妃那边竟然派了人来,而这一切江宇祈早就收到消息,所以今天清月阁可以说是守护严密,几乎是有进无出。
而江秋芜如今将她随意扔出去,一来她的失踪明面上谁也不会怀疑清月阁,二来就让那些来救她的人慢慢找吧,等找到了,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景象
江秋芜被人点了穴道,她被扔到一处偏僻的生满杂草的地方,她躺在凹凸不平的青石子路上一动不动,可她的神智却是清醒的,她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地方,只知道应该还没出了京城。
烈日当空,刺得她眼睛睁不开,只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向她走来,她心头一喜,只要有人能带她走,那她就算得救了
不一会儿,脚步声靠近,映在她眼中的却是几个乞丐,那些乞丐围着她说着什么,可她哑穴也被人点了,有口难言,只能任着几个乞丐将她抬走。
大船上,水云槿安静而坐,似乎真的只能这么苦等着,而皇甫珩眼见已经划出了热闹人多的地段,他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他看着水云槿,起身缓缓走了过来
这张脸清丽脱俗,温婉如水,似乎与别的女子不同,此刻她眉眼灼灼,微微笑着,却连半分眼神都不曾施舍自己,想到这点他心头不禁划过冷沉,修长的手伸出,就欲抚上水云槿的脸。
水云槿头一偏,他的手扬在了半空中。
“你想干什么”
皇甫珩收回手,眸色沉沉,“你明白我想干什么”
“不可能”水云槿冷冷地看了一眼皇甫珩。
“你以为现在还能由得了你吗”皇甫珩目光依然深深浅浅地凝在水云槿脸上,那里面隐藏的掠夺呼之欲出。
水云槿瞥着皇甫珩,正欲开口,忽见船尾明离琛悄无声息地爬了上来,手里还提着一根粗木棍,她面色自然,接着道:“你以为你能得逞”
“我非得到不可”皇甫珩声音忽重,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话落,他手臂一垂,猛地将水云槿拉了起来,他五指大力地握住水云槿的手腕,将她拉到近前,声音都已经变了喑哑,“你放心,等皇甫玹来到,看着你在我怀里,他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会不要你”
温热的呼吸尽数洒过来,水云槿眉头紧皱,她身子向后偏着,却被皇甫珩握得更紧,她挣扎不过,眼角余光扫到慢慢走过来的明离琛,还冲她得意地扬了扬眉。
皇甫珩至今都没发现船舱里多了一人,还正向他走来,眼看着他俯身下来,只觉一片阴影倾压,水云槿藏在手里的匕首又收了回去,而此时明离琛的棍子已经落了下来。
只听皇甫珩闷哼一声,整个人朝前栽去,水云槿偏身躲过。
皇甫珩“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你怎么来了”水云槿看着笑意淡淡的明离琛挑眉问道,计划里可没有他,而皇甫玹到现在还没出现,应该是被人困住了。
明离琛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皇甫珩,嘴角笑意有些肆意轻狂,“我早看他不顺眼,所以不用谢我”
水云槿看着他张狂的样子,心里只觉好笑,明离琛与皇甫珩素不相识,怎么会看他不顺眼,分明是为了自己,又不想让自己觉得他一直跟在后面,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就在此时,皇甫玹落在了船头,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水云槿,又看了眼很是显然的皇甫珩,眉梢挑了挑,这才看到明离琛手里的棍子,须臾,他缓步上前,将水云槿拉到近前,左右打量了番,温声道:“没事吧”
水云槿点头笑道:“你就晚到了一会儿。”
皇甫玹看着水云槿脸上的笑意,嘴角勾了勾,只是墨玉色的眸子越发幽深,南梁齐贵妃和江秋芜这些年的确谋划的很周详,就连养的死士也都并非一无是处,不提已经死掉的那两个,光是今日拦截他的那个死士都不容小觑,难怪江宇祈如此重视,看来他在南梁必须要如覆薄冰才能安身立命
直到暗卫扛着一团被褥上来,三人才坐上停靠在大船边上的小船离开。
日薄西山,霞光照在琉璃湖面上,映红了满江水
华丽的大船此时正缓缓划着,琉璃湖上的落日金辉,吸引了众人流连忘返。
大船上,四周的锦帘都被卷起,里面的一切清晰可见,从大船上传出的低沉咆哮和女子浅浅吟唱的旋律飘荡在湖面上,此时人声鼎沸,依然盖不住那此起彼伏的声音。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就见船头的软榻上,一男一女一上一下,着拥抱颤动在一起,鼎沸的声音霎时间鸦雀无声,众人的表情定格在那一刻,在船上忘情缠绵的确新鲜
“那不是珩王爷吗”有人似乎发现了重大秘密。
“就是就是他,他身下的女人是谁”
“对啊,看着有些面熟”
“是她以前的澜王府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