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不已的张同休三兄弟立即还手,三个打一个,打得来俊臣狼狈不堪。
这来俊臣也是个贱皮子,越是挨揍,头脑越清醒,疯病反而不发作了,他才不信会这么巧,他来了龙门,太平公主和这些张家子弟恰也就来了,更不要说太平公主和杨帆的绯闻尽人皆知。
他认定闻这一切都是杨帆的设计,所以来俊臣忍着屈辱,也不还手,一路逃出他入住的那幢泉宫,怒不可遏地向杨帆破口大骂,结果一时失足,滑下了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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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同休等人迎向太平公主的时候,那两个侍婢已经回到太平身边,搀住了她的手臂。张同休等人走到太平公主身边,得意洋洋地拱手道:“殿下,我等幸不辱命,来俊臣那个厌物已经被轰走了,殿下请上山。”
太平公主叹了口气,道:“来俊臣毕竟是一位朝廷大员,他入住泉宫虽不合规矩,让他离开也就是了,何必闹成这般模样。”
张昌仪解释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我等原本也只是好言好语劝他们离开,却不想那来俊臣狂妄之极,明知我等身份,居然还敢动手,在下胸口便挨了他一拳,是他先动的手,我等还需要与他客气吗?”
太平公主担心地道:“本宫自然不怕他,可是来俊臣此人心胸狭獈,睚眦必报,公子获罪于他,只怕他会对公子不利,公子是替本宫出面,这让本宫心中如何得安?”
张昌仪仰天打个哈哈,冷笑连连地道:“殿下不必替张某担忧,别人怕他来俊臣,我可不怕他!”
崔涤忍不住又对杨帆兴灾乐祸地道:“杨汤监为了阻止来俊臣上山而被他停了职务,如今来俊臣可认为我们是被你找来寻他晦气的,呵呵,你听,他现在还在山下大喊大叫,字字句句可都是喊得你的名字,你可要小心些了。”
杨帆并不羞恼,只是笑吟吟地回礼道:“多谢崔公子提点,在下一定会小心一些,不叫他捉到我的把柄。”
崔涤这一拳打在空处,心中好不难过,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太平公主已然玉面一冷,淡然道:“我们上山吧!”
“公主请!”
张同休、惠范等人连忙闪开左右,护拥着太平公主上山,崔涤一看,顾不得再与杨帆斗嘴,急忙想要抢过去做护花使者,忽然衣袖被人用力拉了一下,崔涤扭头一看,只见长兄崔湜脸色铁青,阴沉得可怕,不由心中一凛,急忙放慢了脚步。
崔湜有意压着步伐,渐渐与太平公主等人拉开了距离,这才对崔涤低声怒喝道:“蠢材!冥顽不灵的蠢材!杨帆是显宗之主,身份地位,比你我只高不低,权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朝廷中这官身是大是小,是高是低,他还在乎么?
你用这个打击他,哪能伤他分毫。倒是你我,现在正到处托庇门路,以求入仕作官。一旦成功踏足仕林,少不得要与杨帆有些呼应帮扶之处,无端得罪他这般人物,与我崔家有何益处?”
崔湜两兄弟与杨帆的关系,如果用现代一点的解释,就是崔卢王郑李五姓七家七大富豪合伙投资开了一家公司,杨帆是这家公司的ceo,而崔湜崔涤这两位公子哥儿的老爸是该公司的七位董事之一。
单凭其中任何一个董事也动不了杨帆,这两个小开更不可能,可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双方算是有了比较密切的关系。现在崔湜崔涤两兄弟出来闯社会了,如果杨帆肯照应他们一些,利用他的人脉和权利对这两兄弟制造一些便利,对他们的发展自然大为有利。
可是如果崔涤一味地与杨帆交恶,那么杨帆若不想与崔董事关系破裂,固然不会因为他们言语上的无礼和挑衅,就对他们有什么不利的举动,但是却有充足的理由不给予他们帮助和照顾。
崔涤也明白兄长所说的道理,只是他已把太平公主当成了自己的猎物,一见到杨帆就忍不住妒火中烧。
崔湜见他抬头望了一眼太平公主的背影,不由气极而笑,恨铁不成钢地道:“人家太平公主哪只眼睛看上你了?两个人当着你的面眉开眼去,你都看不出来,九郎啊九郎,你根本就是一个瞎子!如果你再不长进,还是回定州去吧,否则,你早晚会像那卢宾之一般,成为家族的罪人!”
崔湜说完拂袖而去,崔涤怔怔地站住,望着长兄的背影,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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