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法到了现代也是一样,不管是军队还是警局,枪支弹药和防弹衣在不是执行公务的时候都是集中保管的。所以杨帆派兵痞去户部捣乱时,他们才赤手空拳。后来佯装与杨帆的亲兵起冲突时,还是从户部差官们手中抢了水火大棍打砸一番。
杨帆此时正在击鞠场上同士兵们击鞠,他高超的鞠法赢得了一阵阵喝彩声,许良得知武器运到,甲仗库那边已经点收,马上兴冲冲地赶来向杨帆禀报,见他在场上打得正欢实,便也笑吟吟地站在围观人群中观看喝彩。
待一场球打完,许良才向杨帆招手示意。杨帆赶到球场边,许良兴冲冲地对他说道:“中郎将,咱们的武器甲仗已经送到了。”
杨帆闻言大喜,道:“走,咱们去看看!”
当下二人各乘一马,率了几名亲军便往甲仗库赶去。每一卫兵马驻地都有一处甲仗库。甲仗库建在营地一角,与军营的主要活动区相隔很远,中间有三层防火带,以保证武库的安全。
戍守武库的兵丁不属于所在卫军,而是直属军器监,领用武器需卫军将官携相应证明。领出多少武器、多长时间归还以及负责的将官都要一一记录在册。这样一来,除非军队哗变。又或者高级将官伪造军令,否则是没人能擅领武器的。
武库守卒虽然隶属于军器监,但是日常管理却由当地驻军将领负责,杨帆算是他们的半个上司,所以武库守卒都认得杨帆,一见中郎将大人驾到,看守伍库的队正马上迎了上去。
杨帆喜形于色地道:“武器甲仗可曾运到了?”
那队正道:“是。属下刚刚点收入库,归架整理完毕。”
杨帆喜道:“好。快些打开武库,本将军要点检一番!”
那队正做了登记,请杨帆签了字,杨帆和许良便领着几名亲军进了武库。
武库甚是庞大,里边有一层层的木制架子,地上还铺着一些防潮的木炭等物。相对于南方的潮湿天气,洛阳更接近北方气候,比较容易保管武器,所以更多的保养措施并不是很多。
杨帆一进武库,就看到那一架架的兵器,甲胄、弓弩、箭矢、旗帜、锣鼓、戎帐,一一归列在位,摆放整齐,心喜之下便对那随行进来的守库队正道:“你们做事很用心,本将军虽不直辖你等,却有考评之权,这些事我会记入考评的。”
“多谢中郎将!”那队正向他抱拳致谢,神色间却有一抹古怪神气,杨帆对他说着话,一双眼睛却留连在那些武器装备上,所以并未注意。
许良欣欣然走近了去,忽然察觉那一架架的盔甲制式并不统一,除了将卒之分,还有光要甲、细鳞甲、乌鎚甲、皮甲、连身锁子甲等等,眉头不由一皱。
作为禁军,他们的戍守之地在京城,平时主要任务就是警卫宫城。在宫城里面维持治安,甲胄很大程度上更只是一种象征意义了,即便出现百年难得一遇的骚乱,也是以巷战为主,不需要太沉重的甲胄,否则反而影响士兵的战斗力。
故而,像光要甲、细鳞甲等较沉重的甲胄完全不需要准备,皮甲、皂绢甲一类的轻便盔甲才是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千骑”成军不过千人之众,军器监总不会连一千人的甲胄都凑不齐,需要拿其他制式的盔甲凑数吧?
许良疑惑地走过去,拿起一付锁子甲,“哗愣”一声抖开,随着钢铁碰撞的“铿锵”声,一股烟尘陡然生起,也不知这副盔甲摆放了多久了,随之竟还有几声不和谐的“叮当”声。
库房中光线不够明亮,杨帆叫人让开了门口,又从守库队正手中拿过灯笼,走过去仔细一照,地面上分明有几枚甲片,杨帆诧异地蹲身捡起那几枚甲片,再看看提在许良手中的盔甲,赫连看到几根穿连甲片的金属丝线绷断翘起。
杨帆伸手一摸,触手晦涩,那丝线已不知用了多少年,既不曾更换过,也疏于上油保养,已然是锈蚀的发脆了。杨帆心中一股怒火油然升起,他腾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地吩咐道:“马上查一查,这些军器甲仗有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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