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毛团考验(1 / 2)

男狐 烟灭湮灭 1887 字 4个月前

整个结界一阵颤动,只见空中无数箭矢竟汇成一柄更大的骨箭,戳在了结界顶上,任凭花卿如何抵挡也是徒劳。月老翻身从男子怀中站起,手中玉扇瞬间化为一柄温润的令牌,冲即冲将穿透而下的箭矢而去。

两者在空中瞬间碰撞,掀起一阵飓风,花卿将风息珠收起,瞬间朝常乐都西城而去,在城外时,他曾见那处有一口古井,古井中水汽朦胧、毫无波澜,若他猜的没错,这血祭大阵的其中一处阵眼就在那里。

季青等人见此,也是立刻跟了上去,现在他们之中的最大战力非妖皇莫属,而且妖皇是在阵外观察过的,兴许找到阵眼也未可知。将满脸皆是鄙夷之色的太白金星拉到身旁,月老对方才自己使小手段得到的结果,还是颇为满意的。

一行人终于来到城西,只见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槐树下,正有一口古井,此时即便处于这魔阵之中,仍然水汽氤氲、仿若寻常。月老他们先前不是没有看过这口井,但因为这口古井实在太普通了,便没有多做考虑,此时在夜里看来,反而看出了这口古井的不同。

槐树属阴,最易招惹鬼怪、汇集阴气,此时若是用来做凝聚阵眼之用,果然妙极。月老从怀中取出一柄明镜,放在井口处照了照,只见古镜平静如常,他点了点头道,“井中并无危险,应该是一处阵眼不假,但血祭大阵的阵眼一般为两处,需得找出另一处才行。”

季青看了看这口古井,觉得似曾相识,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曾在常乐都都台大人的府邸中见过一口类似的井。那时都台府不知因何,招了只夜啼鬼,府台大人用千斤竹叶青请他捉鬼,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就是在那次,他见了都台府后院的深井。

知晓两处阵眼需得同时激发,才能将此大阵破除,季青直接开口道,“我知晓还有一处,等我半柱香的功夫,一同激发阵眼。”说完,便转身进入了雾气中。

土地本想跟上,无奈男子一点想要带上他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就他的看来,还是跟着妖皇更加安全,就呆在原地没动。

季青离开城西后,一路往都台府而去,路上沾了魔气的骨箭越发密集,仿若所有的夜叉鬼都被他引过来了一般。瞥了眼沉沉睡着的毛团,季青脚步更快,直接在灰色的雾气中化为了一缕白烟。

终于到达都台府,季青很快找到了后院中藏着的古井,此时古井边摆放了无数女子的衣裙,轻飘飘在一旁浮动,而每一处衣裙上都散发着处子的血的味道。眉头皱的更紧,季青往井中一看,便见里面全是白皙的肢体,在井中水面上沉浮,眼看半柱香的时间已到,他便将手中长剑亮起,直接跃入了古井之中。

随着男子身形的消失,常乐都上空传来一声嗡鸣,空中两道白光同时亮起,笼罩在整个常乐都顶上的结界瞬间破碎成片。无尽的魔气消散之间,季青已然出现在常乐都外,而其白跑边沾着的一丝血水,证明了他方才从何处而来,将怀中的毛团抱好,季青便朝常乐都外的一处破庙走去,那里他常去,可以暂且度过今夜。

随着血祭大阵的破除,花卿等人也是出现在阵外,不过是与季青相反的方向。月老因为魔气入体,不得不回天庭,而此处的惨状也必须禀报玉帝,于是太白金星便心不甘情不愿的扶着某个装病之人离去,土地因为常乐都被毁,等于暂时丢了饭碗,也跟着两人回天庭去了。

待得无关之人都走了,花卿身形一动朝西方掠去,在那里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他看上的人,无论死活都不能被别人霸占着。

秋日的夜里渐凉,季青怕将毛团冻着,顺手点了火堆不说,还特地从乾坤袋里取了件衣服为他披上,殊不知某个皮糙毛厚的狐妖,此时正因为吃了无数仙丹,法力飞涨,体内正如着了火一般不断灼烧着。

当初狐九命为了一时口舌之欲单溜,为了在季青来救他之前,不被魔物啃成渣,他便强行提升法力,化为原形。借助九尾之力他不是没试过,虽无性命之忧,却有些奇怪的后遗症,但在他看来实在无伤大雅,不过是在将来的几天万分迫切想要双修罢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季青会喂他吃那么多仙丹,仙丹之力汹涌,以他小小狐妖的法力是无法完全内化的。而此时此刻无数仙丹所化的灵气,与他本身诡异的后遗症同时发作,让他身如火烧,恨不得跳入万年寒冰中冻成狐妖雕像。

整个脑子被一阵阵谷欠望冲成豆腐花,狐九命四条短腿踢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衣物,便朝一旁的道士挪去。晃晃悠悠磨蹭到那人身边,狐九命便开始在那人腿边不断磨来磨去,思想完全离家出走的他,竟然不记得变为人形。

季青看着毛团在自己身边不断磨蹭,却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他只能看到毛团一双银色的眸子眯成线,正望着他闪闪发亮。想到之前毛团从空中跌落的事,季青立刻意识到,狐九命大约是在为那件事后怕,此时向他献殷勤,是希望他能原谅他的私自外出。

自认为想的入情入理,季青将在自己腿上乱蹭的毛团抱起来,头一次夹杂了一点点温柔的说道,“这次便原谅你。”

被拎在半空的毛团,身体上没了东西蹭着,顿时感到一阵空虚,努力扭了几下身子,却发现挣扎不开。完全被一把丹药火点燃的狐妖,那叫一个难受,不能自抑之下,爪子一伸,便将抓着自己不放的人挠了个愣怔。

被无情的抓了一把,季青忍住怒气,将手中的毛团放在了腿上。到底是看在狐九命还是伤员,季青没舍得下狠手。倒是那个毫不知情的毛团,一被季青放开,便开始在他腿间来回磨蹭个不停,一边磨蹭,还一边享受似的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