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暖阳刚说完一半，突然想起，自己还欠着这该死的林凡九千七百万的仙晶，这个时候自己要将其杀了，那自己成什么人了。

“你看你的头发！”

情剑婆婆开口，将一面镜子扔向栎暖阳。

栎暖阳接过镜子一看，镜中自己那一头白发，如今根部竟是开始变得乌黑起来。

栎暖阳目光变化：“这……师尊，我……”

“无情剑，化无情，白发苍孤心，万年不留情！你如今白发变黑，显然是有了动情之迹象，即便你自己没有察觉到，但你的无情剑已经不完整！”

情剑婆婆看着自己的弟子，当即再次开口，眼中神色，越加悲凉了起来。

“我……动静了？没有，师尊，弟子没有动情……”

栎暖阳面色剧烈变化了起来。

“你和清扬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修行有情剑，两人联合之下必然纵横无敌。然而，因为楚岩的出现，你道心出现了裂缝，更是情断第一仙海，道心化无情。而所化无情必须将伤自己之人彻底斩杀，否则这无情便不彻底，你无法斩杀飞清扬，更无法斩杀那死去的楚岩，如此无情剑，总不会彻底完美。现在又因林凡而动情，这无情剑，已经不适合你！”

情剑婆婆，缓缓说道。

“师尊，弟子真的没有动情啊……”

栎暖阳开口，眼中神色有些复杂。

“其他传言为师暂且不论，之前百年，林凡冲击剑碑之时，你每次都隐藏空中观看，你当为师不知吗？你为何如此关注他？”

“师尊，我！”

“还有这一次，是你找上门去，虽然为师不知你们二人说了什么，但你为何会主动去找林凡？”

“师尊，这……”

栎暖阳心中苦涩，她自然不会把自己认为林凡是楚岩转世之人说出来，况且此事在林凡立下誓言之后，她也不确定了。

“不必多言，为师一切不想多论，为师一生，前半生修有情剑，后半生修无情剑，直到现在不管是有情剑还是无情剑，为师均未大成，为师不想你也落得为师这般下场，变成为师这般可怜人，一切仅看你心，今后此事为师不再过问，你自己定夺吧！”

情剑婆婆看了栎暖阳一眼，眼中叹息之意更浓，随即消失不见。

栎暖阳整个人怔在了那里，脑海里，记忆不断回应：

有与飞清扬的青梅竹马，私定终身！

有星空之时被楚岩气得发狂！

有仙海之上，因为两人道心化无情！

有魔海之边，自己心中莫名的悲凉。

有初次看到林凡的惊喜。

有因为林凡话语羞怒而脸红！

……

自己真的动了情吗？

栎暖阳自问，整个人脑中一片空白，她真的已经看不清……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动情，但她可以确信，自己不相信情！

直到最后，栎暖阳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芒：“一些事情，必须勇敢面对，才能化解，这缘由既然因林凡起，那便从他这里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