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醒来,夏秋意想中的牧野的吃痛和皱眉并没有发生。
不等她醒来,牧野已经起身,出了房间。
床头放了一缕发,是她打结了的那发缕。
结发白头,捻起那一缕发,夏秋起身,从妆盒里拿出自己最近绣的荷包,荷包是藏青缎子,她绣的是鸳鸯。
本来是想装一枝灵果的枝条给牧野,只是现在拿出来放这缕发倒是刚刚好。
“夫人,将军去空地看那些疫民们了。”端着粥,小粉从外面进来。
放下托盘,小粉又连忙找了披风给夏秋披上,又忽道。
“听说后院那位本来打的是路上拦将军的主意,结果听说将军又走了,气得差点晕过去。”
“那位的身体已经那么差了吗?”挑眉,夏秋问道。
小粉去端了铜盆给夏秋洗漱,又应,“差不多吧,听说坐在那儿写字,都会喘得厉害。”
“那药先停了吧。”夏秋想了想。
冷颜这次不说别的,半条命是折进去了,要真弄出人命也是个麻烦事。
“知道了,夫人,今日咱们还出去吗?”小粉把饭菜在桌上布好,又问。
“嗯,出去。”夏秋应。
小粉这才拿了男装出来,等着给夏秋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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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一早到了城主府,城主还睡着,他在空地那儿走了一圈,看到了角落里的阿三,原本还能撑着走路的男人,面色蜡黄躺在床上,明显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阿三单住一个帐篷,帐篷里那浓烈的腥苦混合浓醋的味道,让牧野不由得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