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差不多是在耳畔响起,张顺扭头一看,只见一名战士神情痛苦,用手死死的抓着一支三八婆的枪身,那支三八婆前端的刺刀已经刺穿他的大腿,连刀条都捅了进去,日军士兵面目扭曲在拼命使命想绞动刺刀造成更严重的创作,然后拔出刺刀再补上一刀,但这名八路军战士死死抓住枪身,他绞不动,两个人僵住了。
张顺一个箭步窜过去,照着那名日军士兵的后脑勺就是一锤。当的一下,钢盔被砸裂,那个倒霉蛋惨叫一声,直挺挺的倒下,眼珠子都突了出来。
张顺扶住那名战士,问:“小彭,没事吧?”
小彭说:“没事!”咬紧牙关,将那把刺穿了自己大腿的刺刀往外拔。随着刺刀一寸寸的往外拔,滚烫的鲜血也跟着狂喷而出,当将那把刺刀恨恨地扔在地上后,他的面色已经变得苍白。
一把武士刀带着锐风直劈下来,张顺横锤挡住然后飞起一脚,将那名在背后暗算他的日军军官踹开。他正想补上一锤,三名日军士兵挺着刺刀嚎叫着冲了过来,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再能打也没有办法同时应付三名日军老兵,登时额头见汗。
砰砰砰砰砰!
一串密集的枪声响起,那三名日军士兵身上爆开朵朵血花,张顺看得清楚,有一个腹部中弹,当即就开了拳头大一个窟窿,肠子泥石流似的倾泄而出,看得他浑身一阵恶寒……达姆弹,只有达姆弹才有这样的效果!
砰砰砰!
又是一连三枪,那名被张顺踹倒的军官刚爬起来就连中三弹,一条胳膊飞了,胸口开了个大洞,脑袋炸飞了一半,死得要多惨就有多惨。教导员手持双枪冲到张顺身边,微微喘息着问:“没事吧?”
张顺说:“死不了!不过你的体能应该再加强点,才跑两百米就喘成这样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教导员一跺脚,叫:“我一个女的能顶着这一身重得吓死人不偿命的防弹胸甲跟在你后面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上两百米已经很了不起了,能不能别对我的体能要求这么高!”
张顺嘴角微微扯动一下,没说话,一摆双锤,又加入了战团,转眼间就砸倒了两个。
教导员紧随其后,看到在跟八路军战士扭打的日军就照人家胸口开枪。她弹匣里装的全是达姆弹,压根就不担心子弹穿透日军的身体后误伤自己人————这种子弹打进人体之后就变成几十颗炸子了,还穿透个锤子。被她打中的日军士兵无不应声倒地,胸腔、腹腔炸裂,内脏碎片混合着血液喷涌而出,那个惨叫,双方正在激战的士兵都是一阵恶寒。教导员大人对此却是视若无睹,击倒一个后就走向下一个,然后开枪。板机扣动中,日军一个个倒下,喷溅的血浆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她双眸。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血丝纵横,满是刻骨的恨意!
她是南京人,家境宽裕,抗战爆发前正在大学里攻读戏剧,那个冬天,她和一些同学一起去武汉拜访一位很有名望的大文豪,当她准备动身回家的时候才知道南京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她一家十几口,死得只剩下她一个了。她大哭了一场,然后毅然前往延安,参加了八路军……然后一路兜兜转转,先是在宣传队干过两年,因为成绩优秀,又被送入抗大深造,毕业后来到山东,因为胶东军区大扩军,储备的干部根本就不够,她也被赶鸭子上架,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教导营,负责几百名士兵的思想工作和文化教育。按理说她是不用亲自冲上去跟日军拼刺刀的,二营战士就算死光了也不能让她一个大姑娘上,但她一看到这些小鬼子就两眼发红,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了,冲!哪里***最多就往哪里冲!
张顺又砸翻了一个,还是个少佐来着,这是他从军以来干掉的最高级的日军军官了。不过那家伙身手着实不错,在被他砸中的同时也拔出肋差照他大腿来了一下,血流如注。几名战士冲上来挡在他前面,叫:“卫生员,赶紧过来,营长受伤了!”
张顺一脚踹在喊得最响的那个家伙的屁股上:“嚷个球啊嚷,老子没事,去保护教导员!要是让她受伤了,老子扒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