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江沅鹤跟汤小圆坐在马车里,江沅鹤的怀里还抱着吃饱喝足美美睡着的江浩淼,汤小圆整理好衣服,江沅鹤还生怕她碰着手。 ?
“以后你离炭火远一些,免得再被烫到。”江沅鹤道。
汤小圆没有告诉他真相,小伙计也不是故意的,刚刚瞧他吓得脸色煞白,就别让江沅鹤再去吓他了,她笑呵呵的道,“知道了,对了,相公,刚刚你没看到我用酱料泼任静姝吗?”
“哦!”江沅鹤拍着儿子的背,轻轻的哄着,小家伙安慰的吧唧吧唧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美事儿。
“哦是什么意思啊?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自然看到了。”江沅鹤抽出手轻戳了下她的额头,“怎么,还没泼够?是想让我回去帮你再泼她吗?”
汤小圆笑的嘴角抽搐,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不过他要是真这么做了,她好像也不会拦着的,“哎呀,你明知道我要问的是啥?”
江沅鹤无奈,小媳妇这样子一点儿都不会让他觉得烦,自打生了臭儿子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孩子气了,“那你想知道什么?我看到了又怎么样?没理由放着我自己的媳妇不去关心,去关心一个外人吧?”
“你这是助纣为虐,帮亲不帮理,江沅鹤,你的一世英名可要毁了!”汤小圆笑呵呵的道,说的言重,语气却很轻松,内心里却开心的不行。
“帮亲我承认,可这不帮理的高帽子可别往我身上扣,任静姝是什么人,我就算不清楚,可我还能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你能无缘无故的就去泼人家吗?一定是她说了什么话惹着你了!”江沅鹤道。
汤小圆觉得江沅鹤说的这些话,简直比情话还让人感动,人家说眼见为实,可他就算亲眼见到了,也还是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欺负人的,他如此相信自己,真的太让人暖心了。
但她还是想要刨根问底,“那要真的是我讨厌她,就想泼她呢?”
“那只能说她活该!”江沅鹤想也不想的说道,而至于薛沉言帮着汤小圆包扎的事儿,他的确有些不开心,但想到小丫头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像小丫头相信自己一样,他也同样相信她。
汤小圆的手受伤,江沅鹤一点儿水都不让她碰,她的脸和脚都是他给洗的,即便这样,汤小圆受伤后,最委屈的人却不是江沅鹤,他甘之如饴,能为小娘子做些什么,他没有一点儿不自在,要说最委屈的当属小包子江浩淼了,娘亲就在眼前,他爬过去想要娘亲抱抱,可爹爹却板着脸,大长胳膊横亘在中间,愣是不让自己过去,真是气死他了。
汤小圆觉得可以用左手来抱儿子,只要不碰到右手就没关系,但江沅鹤不依,没办法她想着 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的跟儿子亲近亲近,好容易挨到江沅鹤去铺子了,家里新来的几个下人又得了他的嘱咐,尤其是照顾小包子的柳妈,她刚一伸胳膊,刘妈就过来阻止。
他们母子生生的就这样被分离了,呜呜,别说小包子想哭,汤小圆都想哭了。
三天后,薛沉言的生辰宴,江沅鹤对汤小圆很放心,所以并没有任何芥蒂,自己忙着生意,虽然现在不是吃涮锅的季节,还有些热,但是因为这味道实在是出奇的好,京城也是独此一家,所以从早到晚,生意忙不停,新铺子又是刚开张,江沅鹤离不开,所以他便让汤小圆一个人来参加了,因为手不方便,便把小包子留在了家里,柳妈是叶府的老人儿了,他们夫妻很放心,不放心的人叶老相国不会送过来。
柳妈同其他几个看家护院的人,规矩已经养成,根本不用汤小圆和江沅鹤多说什么,各守本分,汤小圆不习惯被人伺候的日子,反倒是把这些人当成家人来看待,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夫妻对下人好,下人心里有数。
虽然江沅鹤没来,但这寿礼是却是他亲自备下的,是副名人的山水字画,价格不算低,但也不至于到天价,以他们现在的交情来看,送这个正当其分。
汤小圆下了自家的马车,一抬头便看到了门庭若市的薛府,不过是个生辰,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不过她入乡随俗,也知道了这些人不过是借着生辰寿宴之类的由头聚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不过汤小圆还是不喜欢这样。
汤小圆的名号在这几天可谓是响彻京城,知道的多,但真一睹芳容的人却不多,本来她正愁待会儿该怎么自处呢,薛家的下人会不会把她给哄出来呀,瞧了瞧身上的衣服,还算过得去。
正在她愁之际,站在门口专门被薛沉言派来迎接唐小圆的琥珀眼尖的瞧见了她,不管琥珀心里有什么想法,但她是个听话的下人,少爷让她在这里等着接汤小圆,那她就奉命等着。
汤小圆在一众生面孔中,看到了熟人,觉得琥珀亲切多了很多,何况琥珀恬静自然,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是邻家的姐妹,没有任何的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