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宫羽一片错愕,随后指着汤小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说我看上哪个小屁孩了?”
汤小圆冷笑,“不然呢,你把他带来干什么?难道宫大小姐不是因为看上三郎才把人强行带回来的吗?还是我想错了,你带三郎全因她是清颜的亲戚,所以想要把对清颜姑娘的怨恨转嫁到三郎身上,对他施以酷刑?”
叶辰在一旁呲牙咧嘴的看着汤小圆,这女人太能说了,颠倒是非黑白他就服这个丫头,若是宫大小姐不承认自己是因为看上了三郎强行掳了来,就是要承认她为了死人恩怨掳走的人,名声和性命她总要丢一样。?
宫壑丘再生气,但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小命没了,名声这东西只要他在位一天,就不会传的太过,所以就在宫羽心直口快的想要承认第二种可能的时候,宫壑丘出声打断了她。
“你再敢躲说一句话,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宫羽再任性也知道自己任性胡来的资本是什么,若没了宫壑丘女儿的身份,谁还认识她,所以宫壑丘的这一句恐吓有了作用,她乖乖的闭上了嘴,情急之下,她并没有觉察出母亲的不对劲儿来。
而宫夫人跟苏牧眼神互动了几个来回,生生压下心中的诸多疑问,她深知当以大局为重,眼下不是解决那件事的时候,宫羽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且是唯一的女儿,先解决了她的麻烦才是。
“叶相,县主,小女顽劣,念在她初犯的份上,请二位高抬贵手吧!”宫壑丘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低三下四过,尤其是在自己的对手面前,可为了宫羽他只能这样了。
然而换做懂事的女儿或许会就此洗心革面,不再任性胡来,可宫羽娇生惯养,从小到大都是这种性子,父亲给人道歉不是没有带来一丝愧疚,但那愧疚来到快去的也快,不过停留了片刻而已,片刻之后,她便把这怨恨转嫁到了清颜和汤小圆身上。
“混账,还不快说把江小公子置于何处?”宫壑丘恨不得再给她一巴掌。
宫羽颤颤巍巍的道:“在偏房,我让两个下人看着呢!”
宫壑丘甩开袖子,嫌恶的瞪了她一眼,道:“回来再收拾你,”随后不得不换上另一种讨巧的表情,对倒背着手的叶相国道:“叶相,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江小公子吧!”
叶相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只不过眼下还是先看看那孩子再说。
众人移步到了宫羽所说的偏房,而宫羽被宫壑丘呵斥留在原地,宫夫人也没有前往,身为不相干之人的苏牧,自然也没有钱了。
宫夫人,宫羽,苏牧三个人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动,气氛是宫羽觉察不出来的尴尬。
宫夫人看了看宫羽,又看了看苏牧,他脸上印着的唇形胭脂红,格外的刺眼,片刻之间,她仿佛苍老了十岁,“你……你们……”
宫羽不知苏牧和宫夫人之间的纠缠,她这种人纯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刚刚被宫壑丘打骂全然忘了,喜滋滋的擦掉眼泪,从宫夫人的怀里跳到苏牧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道:“娘,我跟牧哥哥……我们……情投意合,我非他不嫁了,您一定要成全我们,娘你最疼羽儿了,若是爹爹不同意,您要帮我劝劝爹啊!”
宫夫人抬眸看向苏牧,眼里充斥着无数个为什么,不过是一个上午的功夫。自己的女儿怎么就情根深种,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呢,她希望苏牧给出个答案。
苏牧也没有想好要怎么跟宫夫人交代,他们来的让人措手不及,一定要想好个说辞,不能让两个女人有一方恼了自己,他想了想,低声道:“羽儿,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谁知宫羽却不依不饶,“不嘛,什么从长计议啊,既然都见到了,那我们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好了,娘,您会成全我们的,对吧?”
成全还是不成全?宫夫人见苏牧眼里有一丝无奈,难倒这事儿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是羽儿先对苏牧动心的,宫羽的性子她着个当娘的自然清楚,之前给她提过几家的公子,她都不喜欢,不过细看之下,苏牧的确符合宫羽对未来相公的遐想。
“娘……”宫羽迫切的想要得到父母的同意,若是母亲这里攻克了,二人便可以联手去劝父亲,但她万万没想到,怎么样看来都是一桩好事却在她娘那里碰了壁。
宫夫人摇摇头,“这件事,我不同意!”
“娘,牧哥哥是您看着长大的,品性再熟悉不过,羽儿能秘得如意郎君,您怎么还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