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救我命，无以报之，以命还之。”

无天道者自嘲般的笑道：“或许这就是宿命，但不管怎么说，我多活了几十万年，这是不争的事实。”

“若前辈无情无义，说不定，依然能够再活数十万年，甚至数百万年、一生……”叶铭轻声开口。

“哈哈，你也说了，那是无情无义，一个人，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无天道者哈哈大笑。

叶铭沉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前辈大恩，在下没齿难忘，以后若有机会，定复您巅峰状态。”

“不可能了……”

无天道者摇头苦笑道：“我这状态，不像是麟兽那般被封印，而是寿元已尽，属天地轮回法则，想要与天争，实在是太难太难。”

“晚辈一定尽力。”叶铭声音铿锵有力，听不出丝毫的假意。

无天道者微微沉吟，没有在此事上多说，而是道：“麟兽的气息是不可被模仿的，那是独属，所以，我将传承交给你们，也算是放心了，谁来继承？”

叶铭一怔，看向华海和宋晨，两人都有些意动，半步至高者的传承啊，这在以往，只有天魔圣殿半步至高者级别的人物陨落之后，才能继承的，而已天魔圣殿的状态，说不定那些半步至高者没陨落，他们自己就坐化了，所以，这种机会很少有。

“让宋晨继承吧。”华海突然笑了，拍着宋晨的肩膀，笑道：“别说哥们不仗义。”

“这不是仗义不仗义的问题……”

宋晨却是微微摇头：“半步至高者的传承，非常珍贵，还是你继承吧，以后若有这样的机会，你想着我就成。”

叶铭莞尔，这俩人，心里都想继承，却又纠结异常，生怕自己继承了，伤了和气，不过叶铭能听出来，两人的话语，都是真心的，并没有那种假惺惺的味道。

“臭小子，让你继承你就继承好了，别忘了，我年龄可比你大，而且当年……”

说到这里，华海脸色微微一白，有些复杂，却又有些苦涩的样子：“当年的好事你都让给我了，这传承，怎么说我也不能再吞下。”

听闻此话，宋晨竟是没有再推辞，反而深吸口气，点头道：“那好吧。”

苏羽馨好奇的睁着大眼睛：“大叔，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啊？”

宋晨嘴角一扯，沉默不语。

叶铭和穆倩倩以及天魔圣殿的人也都朝这里看着，眼中带着好奇。

华海深吸了口气，微笑道：“当年，我和宋晨喜欢同一个女人，后来，宋晨退出了，他率兵征战其他星域，足足数百年，故意传回毙命的消息，让那女的死心。其实我知道，她心里是喜欢宋晨的。所以，她在知道宋晨身死的消息之后……”

“华海，别说了。”宋晨忽然打断。

穆倩倩跑上前去，摇晃着华海的胳膊：“大叔，说嘛，你小点声，他们听不到。”

“是啊是啊，说到一半不说了，急死人了。”苏羽馨也是急道。

“她自杀殉情了。”华海轻声道。

话语很轻，像是一片纸张碎片掉落在地，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但只有那纸张自己才明白，它被撕裂成碎片的时候，是多么的痛。

苏羽馨和穆倩倩长大嘴巴，怔怔的看着华海和宋晨，许久之后，苏羽馨道：“大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