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待会儿能不能将这身衣裳换了?”
太招人眼了。
遗玉身上还穿着昨晚赴宴的那身正装,银缎紫裘,就是在京城里找不到第二件出来,这在离京有几百里的小镇上,活像是贴了一身贵票在衣上。
“我怕冷,你去寻一件裘衣给我,我便换下这身。”遗玉慢条斯理地拿勺子乘着甜粥喝,对四周的指点视若无睹。
姚一笛怎不明白她这是打算留线索给李泰找寻,便去调侃,“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老四真要来追咱们,你就是在路边踩个脚印,他都能找过来,但他若是无心追赶,你就是拿金子指路,他也过不来。”
“啪嗒”,遗玉放下箸子,又从竹筒里拿了一双干净的出来,将哑妹夹到碟子里的包子蘸了些醋水,一只一只,丢进姚一笛喝没几口的甜汤碗里,不耐烦地敲着的他碗边,道:
“嘴巴闲的吧你,我吃饱了,你赶紧的,还要我等你不成?我数十下,吃不完我就让伙计给你兜回去当午饭——一,二...”
“你——”
姚一笛被她这幼稚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扬了扬眉毛,面不改色地端起那碗怪味甜粥,将里面的包子鸡蛋花稀里哗啦地拨进嘴里,在她数到第九下的时候,把碗放下,抹了抹嘴,冲她一笑:
“味道不错。”
“吃货。”遗玉啐了他一口,理理袖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姚一笛丢了一小块银子给掌柜,乐呵呵地跟上去,店里的客人都是好奇地看着这一对行为怪异的女子,揣测她们的关系,他们一出店门,里面便炸了锅。
“是主仆吧?”
“不对,瞧那模样生得好看的嘞,定然是一双姐妹。”
“我瞧着,那穿裘子的肯定是位夫人,那个高个子的肯定是她家里的妾娘,要不然两个人怎么那么不对盘呢?”
“啧啧,就是有钱人家,娶个妾都生得那样标致。”
...
上了马车,姚一笛神情古怪,刚要喝口水压压惊,却被遗玉一句话呛道:
“好吧,为了方便上路,咱们也得换换身份,往后我就是你们夫人,哑妹是丫鬟,姚一笛,你就当个妾吧。”
“咳咳...”
姚一笛拍着胸口顺气儿,愁眉苦脸地看一眼遗玉,心中暗骂:这真是,抓这么个东西,他这到底是给谁找罪受呢。
不出姚一笛预料,这一白天,遗玉活活折腾了他一路,一会儿要下车散步,一会儿要吃野味,一会儿要喝河水冲的茶叶,到了最后,甚至还说无聊,硬要姚一笛唱曲儿给她听。
亏得姚一笛本身就是个爱玩爱闹的,也就陪着她作乱,不说事事依她,总要拌上一场嘴,才会照做。
他们两个一个是伶牙俐齿,一个厚脸皮,却也谁都说不恼谁,只姚一笛吃些闷亏罢了。
到了晚上,遗玉又来了事,他们半道改了小路走,打发了两拨劫匪,停在了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谁让你挑走小路的,我不要露宿,我要住店,我要睡床”遗玉拍着矮桌,硬邦邦地道。
姚一笛竖起眉毛,一拍桌子,气极反笑,“不是你非要让走捷径的吗,这会儿又怨起我来,这偏僻地方,我上哪给你找客栈去,难不成要我现在去砍木头给你盖一间出来?”
“你对谁大呼小叫呢,信不信我毒哑了你”
“你来啊,我正不想同你说话呢,这么难伺候,呲,也不知道老四是怎么受得了你。”
“受不了我难道还受得了你?你一个做妾的,也妄想爬到主子头上了是吧?”
“喂你还真演上瘾了?我告诉你,我忍你一路了,你再叫我妾,我可跟你翻脸”
哑妹小心翼翼地护着被她拍的乱震的茶杯,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正犹豫是否将被他们摔得仅剩一对的两只杯子拿开,耳朵一动,突然松开茶杯,伸出双手,快若闪电地倾身扣住姚一笛同遗玉后颈,按着两人脖子压下
“嗖”
“嗖”
几乎是同时,两支穿膛箭,擦着两人头皮,又快又狠地从窗外疾射而入
(感谢红豆牛奶冰的和氏璧~写到这几章,逻辑性强的亲们应该是能大致理顺来龙去脉,果子这一卷写了很长了,总算要到一个重要的高潮上,将恩怨纠葛理清,五脉族女到底是什么东西,红庄到底是什么模样,姚一笛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李泰个闷骚到底是想干啥子,嗯,都会有个合理的解释。- -十点多趴着睡着了,一看过12点了,让亲们久等,明天不上班,果子在家好好码字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