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摆摆手,“你别想错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今个来只是为你治病的。”
“治病?”秦可卿似笑非笑,瞥了薛蟠一眼,“我这是心病,无药可治。”她慢慢的站了起来,伸了伸腰肢,“表叔,你瞧着我美不美?”
饶是在病中已经清减了许多,秦可卿还是美艳的不可方物,薛蟠见到秦可卿那绝世容颜,轻轻摆动的腰肢,不免有些口干舌燥,“自然是美极了。”
“那你今日这刻意和我独处,”秦可卿不屑的说道,“不就是想要见这个?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德行!”
她说完了这话,预备着走开,却突然之间头晕目眩,头重脚轻,扶住脑袋忍不住就要载倒,薛蟠眼疾手快,连忙抱住秦可卿,把她稳稳的放在椅子上坐着,又怕她头晕坐不住继续摔倒,于是用手扶住秦可卿的肩膀,“怎么了?赶紧喝口水缓一缓。”
秦可卿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动,在眼下留下了一片鸦青色的阴影,如此近距离看着秦可卿,薛蟠越发觉得她美艳惊人,突然之间觉得这房间不知道被谁用十几个大火盆烘烤起来,薛蟠越发的口干舌燥,只是心里头还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告诉自己:“她是病人!她是病人!薛文龙你是来治病的,不是来趁人之危的!”
这默念许久才把自己心里头的绮念给压制住了,这时候秦可卿幽幽醒转,见到薛蟠弯着腰,离着自己的身子放的极远,只是双手搭着自己肩膀上,一动也不乱动,心里头还颇为感动,想着薛蟠此人倒是君子一位。她伸出手,隔着袖子把薛蟠的手拂开,“多谢表叔了。”她的脸上冷漠之极,似乎对着人世间任何是人事物都没有兴趣,“表叔若是没事儿,就快请离去吧,恕我这病人不能久陪了。”
见到秦可卿幽幽醒转,薛蟠放心下来,朝着另外隔着远些的地方找了个罗汉床坐着,“我今日既然是来治病的,那里就要走了?你的病还没好呢。”
“表叔如何会治病?”秦可卿有些不屑,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了几丝鄙夷之意,“你却不诊脉。”
“你这心病自然无需诊脉,”薛蟠喝了一口茶,得意说道,“我知道你的心病,说几句话就保管好了。”
“什么话儿?”
“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