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国昔日也和大越别的地方有些龃龉,矛盾甚多,只是这到底不必细说,日后再以观后效就是,大越乃是本洲第一强国,昔日圣后也是踩过几次英吉利,这一来一往的,故此两国虽然面上好像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但内里头实在是巴不得对方去死,明争暗斗已经是不知道演了多少回了,单单就说在这天竺之地,天竺乃是英吉利之领土,英吉利携铁甲船来,大小战役无数,攻克德里首都,杀死天竺皇帝,改派本国总督管辖天竺,天竺和大越的西南地接壤,故此平添生出了无数的祸事来,英吉利拿下天竺,自然还想着要中国之土,西南藩属国甚多,已经威逼了不少藩属国也朝着英吉利投纳降表,以为藩属,香格里拉国就处于天竺边境之外,两方没有联系,这是绝不可能的,王恺运昔日也有言明,平定高丽压服扶桑之后,大越朝的国势如日中天,这才想着要借势搞定香格里拉国之事,但马德里思汗居然还敢兴兵作乱反抗天朝,必然是有绝大的仰仗在他身边,不然他绝不敢如此行事。
“若是这马德里思汗不在王城,的确只有南下去天竺一路可走了,”王恺运笑道,“不过这事儿,圣上也必然有所预料,之前香格里拉国有不少英国制式的武器流露出来,这事儿虽然总理衙门询问英吉利驻华使节,他矢口否认,那不过是明面上交代一二罢了,内里就算是他们借了天竺王公的手悄悄地给香格里拉的人,那也是没办法寻他们的错处。”
千算万算,也是避免不了香格里拉国要被英吉利人渗透,之前还指望着英吉利不过是想着出售给香格里拉国一些军械来赚点战争油水钱,如今看来如果马德里思汗真的去了天竺的话,只怕是西南边境,如此之后夜夜都没有消停的时候了。
“两下同流合污,朕只怕将来事多了。”永和皇帝疲倦的用手揉了揉眉心,“这样的坏事一来,”他转过眼看着炕桌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这还是太监适才进献上来的,“这燕窝粥,也喝不下去了,只觉得腻歪的很,撤了!”
太监连忙上前要撤了燕窝粥,却被王恺运拦住了,“万岁爷,微臣倒是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儿。”
“王师傅这话从何说起?”永和皇帝惊讶说道,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位师傅是多智近乎妖一类的人物,故此连忙问道,“还请明示才好。”
“微臣倒是觉得,这事儿是好事儿,”王恺运淡然笑道,“香格里拉国昔日在太祖皇帝的时候,还没受到教训,国内的人夜郎自大,还以为是大越朝上赶着要求他成为藩属国一般,如今这位国主也只怕有存了如此的心思,才有胆量行此狂妄之事。这人心如此,若不用铁血手段,压一压杀一杀,蛮夷之人,畏威而不怀德,圣上用铁血手段,行王道于西南,香格里拉国眼下已经平定一半了。”
各人眼光不同,自然看问题的角度也是不同,皇帝觉得马德里思汗逃出天竺乃是坏的不能再坏的的事儿,但王恺运却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铁血之道,如今已经让王大人去办了,这事儿办的如何,只怕是还算不错的,不然不可能这山地高国,旬日就平定下来。”
“马德里思汗,若是死了,这才是永永远远的活在了老百姓的心中,这才是永垂不朽的人物,可如今他居然抛下祖宗的基业,反而投奔外国去,这人心民心可是有向背的,贸然离国,议论必然极多,到时候不过是花些心思,再费一些功夫也就能安抚下来了。再者王大人有平定香格里拉国二策,这后续缓缓图之,不愁香格里拉国不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