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曼显然是颇为精通这些的,这是因为家世渊源,薛蟠知道他父亲乃是太常寺卿,这个官位似乎还不够格入咸安宫官学,但他父亲乃是胡光墉阁老的左膀右臂,自然可以入咸安宫读书,所以他倒是说了这事儿,薛蟠颇为惊奇,他虽然后世的经验极多,但这个时代的运输方式,还真是未知道还有黄河冻底用雪橇冰橇来运输的,他好奇之下问了几句,魏曼也不藏私,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一些,末了才郑重其事的和薛蟠说道,“班首,之前咱们没有深交,在下说句实话,您是走后门插班进来的,说到底,我们原本心里头也是看不上的,但是班首一来诗词出众,压服了应弘,这倒也罢了,只是今日保全了吾等的颜面,有人对着乙班不悦,要行什么侮辱之事,今日全亏班首保全颜面,别的不说,我只有一事相求,明年两班大比,务必要请班首带着我们一起,无论如何,起码也要试一试。”
“的确如此,”边上一人也点头赞许,“素来咱们乙班是不如甲班的,这一节的确如此,但历来的班首素来谦和,也不愿意和甲班起了冲突,这一节,还是因为班首的缘故,薛班首一来,别是不佩服,我实在是佩服你的胆子够大,若是换做是我等,也委实不敢如此的。”
咸宁郡王最后的一席话,充分表明了他其实是来找茬的,而不是想要薛蟠做什么诗,他真正的用意,只怕还是因为两班大比马上要到来,先来这里头压一压众人的气焰,让他们望自己生怯,到时候两班大比必然就可以占据心理优势了,这些人看着是鲁莽混账,其实内心里头比谁都要聪明。
众人七嘴八舌的都点头称是,“是极,当然了,班首嚣张一些也是正常的,为人之首,需要如此气概,若不是有这样的气概,吾等也不会今日都来听班首号令了。”
这是自然,虽然你是乙班的老大,但若是你罩不住手下的人,那自然没有人真的承认你是真正的老大,咸宁郡王虽然来闹事,但倒是让大家伙都知道了薛蟠这个人是容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放肆的,这一下子倒是把薛蟠的威信给树立起来了。
“是极,若是班首这事儿办好了,且不说要胜甲班,若是能痛痛快快的对战一番,出一出这心里头的恶气,就算是输了,咱们也是心甘情愿的,不至于和以往一样的憋屈!”
“就是这个理儿没错了!”
“班首,”又有人站起来,远远的喊着薛蟠,“大家说的不错,这一次大家伙就都瞧着您了!”
也是很多人不觉得这个大比得胜有什么荣誉可言,但是咸宁郡王来逼迫如此,若是窝囊了,也就罢了,但薛蟠如此抗争,倒是把大家伙的斗志给激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