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三章 查出凶手(1 / 2)

木槿淡淡地道:“他们本来生意失败了,全家要喝西北风了,全靠抢金珠的钱,才起死回生,现在还这样对待金珠,那就让他们继续喝西北风好了,本来那就是他们的下场。”

要对付一个富甲一方的人可能还难,但对付个小商贾,却不是什么难事,好比利用临江王府的影响力,让叶家的供货方不给叶家供货——只要在叶家那些供货方那儿,让他们不给叶家供货,那些人不想为着个小小的叶家得罪临江王府,肯定都会帮忙的;或提拔叶家的对家,打击叶家,都是件很容易的事。

张嬷嬷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当下就去办了。

就像木槿想的那样,对付小小一个叶家,那是很容易的事,于是不几天,叶家既接不到生意单子,上游也没人愿意给他供货,叶家的生意一下子就出问题了。

叶老爷一开始还不明白原因,后来到处打听,才知道临江王妃生气金珠被叶家抢了银子不说,还三五不时就被叶夫人打的皮开肉绽,觉得叶家行事可恶,所以要收拾叶家。

叶老爷明白之下,就不由怒了,当下回来就找叶夫人的麻烦,指着她骂道:“你个败家娘们,咱们抢了金珠的钱就算了,你怎么还那样打金珠?现在好了,被临江王府报复,咱们家要全家喝西北风了!你就说说怎么办吧!”

叶夫人打金珠,叶家就那么大地方,叶老爷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是他抢了金珠的钱后心虚,总是避着金珠,所以就算知道她被打,他也装作不知道——看叶老爷不关心金珠有没有被打,这显然放纵了叶夫人的行为,让叶夫人打起金珠来越发肆无忌惮。

平常叶老爷的确对叶夫人的行为不关心,但这会儿被临江王府报复了,他就开始推卸责任了,觉得都是叶夫人不好,所以跑来骂叶夫人了,其实怎么可能是叶夫人一个人的责任,毕竟当初要不是他抢了金珠的银子,金珠早赎身走了,那现在也不会这样可怜了,是他抢了金珠的银子才导致金珠现在这个下场,所以他怎么可能没责任。

但他自然不想将家里现在这困境的原因安在自己头上,所以便一味地责怪叶夫人。

叶夫人这会儿看家里生意出现了问题,也有些后悔当初不该那样打金珠,但听丈夫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叶夫人可不是像承恩伯府王大夫人、清安伯爵府周大夫人那样不敢忤逆丈夫的女人,叶夫人一向都是很泼辣的,所以当下看叶老爷怪她,便也发起火来,道:“骂我?要不是你将她买进来,要不是你后来抢了她的钱,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现在出事了怪我?你怎么不怪你自己好色招来了祸事?”

本来听着叶老爷的话,也有些责怪叶夫人的叶家儿女,听叶夫人这样说,也觉得有道理,毕竟要是爹没买那个什么金姨娘,他们家现在也不会这样倒霉啊。

叶老爷自然不想被叶夫人将污水扣在头上,也争辩起来,道:“我听说临江王妃是看金氏身上有伤才动怒,想找咱们家麻烦的,一开始并没有,所以,要不是你那样对她,咱们家根本不会有这场祸事。”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于是家里儿女便又怪上了叶夫人。

叶老爷这样说叶夫人,叶夫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又跟叶老爷吵了起来,于是叶家的生意不行了不说,家里还为是谁导致了这场祸事,你埋怨我,我埋怨你,整日里鸡飞狗跳,倒也替金珠报了仇了。

不说叶家鸡飞狗跳,却说金珠身体好了后,便来向木槿辞行——临江王府虽好,但她总不好一直住在人家府上白吃白住,人穷志不能短呐。

木槿看她准备走,知道她的想法,倒不打算拦,她前世今生在职场纵横多年,那是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脆弱的,自己这会儿强拦着,不让人家寻什么营生,将来对方少不得要依附自己生活,这远香近臭的,依附着自己生活,将来别不但跟金珠没能继续保持良好关系,反而由于长期住在一起,利益纠葛多了,关系复杂起来,最后搞出什么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来那就不好了,所以她并未阻止金珠去寻营生,不过还是道:“先想好了以后做什么营生,再走不迟,免得没准备好,出去手忙脚乱的,太过辛苦。”

金珠想着这话也对,于是便笑道:“那就依王妃说的。”

于是当下金珠便没马上走,而是开始打听店铺。

她有一手好厨艺,所以准备跟丁香家一样,也准备开个小酒楼,到时有临江王府做依靠,相信不会有谁敢上门找什么麻烦的。

等酒楼开上了,再慢慢寻良人不迟。

因为可以住在临江王府慢慢准备这事,所以金珠开酒楼并未有什么手忙脚乱之处,慢慢寻好了铺子,置好了家什,这才出了府去。

就像她想的那样,有临江王府做依靠,酒楼开的很顺利,后来她又寻了个有女儿没儿子的鳏夫嫁了,那人家女儿大了便嫁人了,家里并没继子和继子媳妇找她的麻烦,跟嫁没有儿女的也差不多了,再加上对方知道她与临江王府关系好,所以对她也很好,所以金珠后半生的日子过的不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是后话不提,却说那边木槿将金珠接回王府不久,韩杨的人就回了来。

之前赵垚已收到韩杨从王大军所在地发回来的消息,知道躲在那儿的王大军一伙人,正是当年消失的那一群杀手。

——很显然,周大老爷掌握着王大军等人的地址,就是为了将来当证据揭发白姨娘等人的,却没想到他自己没用上,倒是让赵垚用上了。

据韩杨说,王大军一伙人现在已经金盆洗手,做起了富家翁,大概十几年过去了,觉得当年的事不碍事了,所以防备不严,让他们轻松就将人暗暗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