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不能说的心事(1 / 2)

我的1991 三月麻竹 2318 字 3个月前

伍丹无比担忧地提醒:“初十边正是你的排卵期,你可要有个心里准备。”

听到这话,俞莞之陷入了沉默。

随后她想起了在进南岳大庙的前一晚、小男人跟她说过的“顺其自然,我会负责”八个字,心绪莫名宁静了许多。

伍丹一直在暗暗观察闺蜜的面部表情,希望找出些许端倪。

可惜,遇着了这么大的事,莞之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让她硬是没发现任何破绽。

稍后她关心问:“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没?”

俞莞之很干脆地摇了摇头:“没想过。”

伍丹错愕,很是懵逼地问:“事情都这样了,你身子和感情都交付出去了,你难道不给他套一根绳索?难道还放其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上床?”

这话虽然粗糙,但以情人的视角来看,无可厚非。

更何况对象是莞之,女人天花板的莞之啊,伍丹觉得,闺蜜要是认点真,随随便便耍些手段,一个小小的卢安还不是瓮中之憋?还不乖乖到碗里来?

她可是知道卢安在外面脚踏两条船的,一个孟清水,一個黄婷,面对这样两个如花一样的妖精,闺蜜一句“没想过”属实把她给干傻眼了。

俞莞之双手捧着有点烫的茶杯,过了会说:“他的艺术天分世所罕见,我要是给他上锁容易,将来想要给他解锁就难了。”

其实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要是卢安心里没有一个孟清池在那挡道,要是自己和清水的关系没那么密切,她要是性子来了,不介意横刀夺爱,把黄婷赶走。

可孟清池的存在让她心里没底。

清水的话,她又于心不忍。

认识卢安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一个花心萝卜,俞莞之迷上他也是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的,两人纠缠的过程算得上是水到渠成,没那么反感他有其他女人。

当然了,主要还是她是后来者,是在知道卢安有女朋友的前提下和他发生的关系。

假如和卢安产生感情的时候,小男人身边就只有她一个,那肯定无法接受他在外面乱来。

这就是一个先后顺序的问题。

你爱上一个渣男前,知道他是渣男,那就没那么难受。

要是很爱很爱一个男人,结果付出所有后才得知他是渣男,那一般女人都会崩溃。就算极少数坚强的女性,估计也会伤心很长一段时间。

这就是其中的巨大差别。

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最关键的是,卢安的放荡不羁性格和超级艺术天赋,才是让俞莞之暂时不想过多干预他的缘故。她不希望,卢安在自己的控制下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变成了一个傀儡,整日活在郁闷和忧愁中。

那样的话,就算得到他的全部身心,又有何意义?

况且,她自己也是真的没想好今后怎么面对卢安?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

按目前的情况,她是不想让家里知晓自己和卢安的感情的,她害怕家里会强行逼迫卢安。

而她曾在南岳山委婉答应过他,不用手段去对付他身边的女人,这才过去几天?

就算想反悔,也不能那么快。

当然,和他共同经历了生死大劫后,经历了蜕变的俞莞之如同得道高僧,已经半悟了,对生活的态度有了截然不同的理解和巨大变化。

相比他的花心,他能健健康康活着、并做出一番成就,才是她目前最想要看到的。

至于未来?

她也无法肯定未来会是个什么样?

也无法肯定哪一天自己会不会因为受够了他在外面的乱来而约束他?

更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跟小男人一路走下去?

在她眼里,情是情,爱是爱,非必要纠缠在一起,非必要我待你怎么样,你就一定要待我怎么样?

说到底,以上的种种情况,还是她没想好,没想好自己以怎么样的立场介入卢安的生活当中去?

俞莞之这些心事没法跟人絮叨,也不想过多絮叨,犹如杯中的茶水一般,微仰头,一口闷在了肚子里。

谈到艺术天赋,伍丹愣住了,也暂时没撤了。

在她的认知中,好像搞艺术的人就没几个不花心的。美其名曰寻找灵感,但她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用感情浇养艺术?还是纯纯为玩女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一时没从闺蜜口中得到答案,伍丹于是换个好奇的话题问:“他那方面是不是很厉害?敢脚踏三条船?”

俞莞之抬头瞟了她一眼。

伍丹哈哈大笑,饶有意味地道:“伱如今喝了汤、吃了肉,知道男人的个中滋味,你可以忍住多久不去找卢安?”

想起过去自己两个月、三个月的克制计划失败,再想起他在男女之事上的各种挑逗手段,俞莞之给自己倒了第三杯茶。

这个举动立马引起了伍丹的注意,“咦,你以前喝茶一般只喝两杯,今天怎么喝第三杯了?莫不是替肚子里的孩子喝?”

俞莞之笑了下,给她也续了一杯。

另一边,长市。

被惊吓出一身汗的卢安起来洗了个澡,然后看看时间,发现离天亮还有50来分钟,想着今天要是身体检查没事,就要去沪市了。

而这一去,不得小半年见不到清池姐?

带着复杂的愁思,他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孟清池卧室门口,右手握住把手轻轻一旋,门竟然没被反锁,开了。

眼瞅着拳头大的门缝隙,卢安一时显得有些犹豫。

犹豫清水有没有在里边?

过去很多次经验告诉他,分别前,清水往往喜欢和姐姐睡一晚,通过说些体己话这样的方式增加姐们感情。

就在他踟蹰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门开了,从里面开了,露出了一张脸。

卢安有些惊喜,小声喊,“清池姐。”

隔着门框,孟清池静静地凝视了会他,随后走出房门,顺带把门关上,走到客厅才开口关心问他,“离天亮还有个把小时,小安你怎么不睡了?是做噩梦了?”

“嗯。”

一句话,证明了清池姐对自己有多了解,卢安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暖暖的。

孟清池没问什么噩梦,过去小安常梦到他父亲,前几天又经历了一场生死,无非就是这两个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