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学律法确实不错。”罗丛柏赞同地点了点头。
邵韵诗点头,“是呀,男孩子学这个很好。”
罗丛柏想了想,又问道:“林音来上海,可是为了闫彪?”
这俩人之间的事,邵韵诗没瞒过罗丛柏。
“大概是吧,她也没具体说,这俩人最近也不怎么联系了,阿彪可是苦恼了很久。”邵韵诗替好友们担心。
罗丛柏对比了下自己,暗叹了声,“这俩人的事,真真是难。”
邵韵诗也不看好俩人,跟着一叹,“是呀,这俩人之间隔着的不是家世,也不是嫡庶,而是闫二夫人黄氏的脸面。”
“林音也想来上海上学吗?”罗丛柏好奇道。
邵韵诗摇头,“不会,她已经考上了北平新闻专科学校,还一边学习,一边当了实习记者,这次来上海,怕是不单单为了阿彪的事。”
“这么厉害,……”
正说着,外头狗子踏着月色来了。
“队长,老苏同志来了,在首长那。”狗子声音急促,显然情况不好。
邵韵诗唬了一跳,“快去,怕是又出状况了。”
罗丛柏早就站了起来,“你先休息,我去看看。”
这时候,邵韵诗再是忧心,也唯有乖乖听话。
罗丛柏安置妥了媳妇,忙忙地赶往萧首长的病房,那里已经聚齐了列席会议的人。
萧首长为首的三病号,虽面色不佳,但气色却好了很多。
一见了罗丛柏,萧首长的大嗓门都出来了,“快点,就等你了。”
罗丛柏点了点头,也没解释,只问道:“出什么事了?”
老苏硬着头皮道:“送孩子们走的那条路戒严了。”
“什么?!”罗丛柏吓了一跳。
萧首长沉着脸道:“孩子们必须立刻马上就转移,别的话不多说,只议这事。”
这里萧首长级别最高,罗丛柏是具体负责人,所以,这俩人算是会议的主导者。
他一开口,其他人都附和。
罗丛柏看了眼众人,问道:“老苏,可有备用的路线?”
老苏倒也不是真没用,忙点头道:“有的,不过路线并不十分隐蔽。”
有就好,罗丛柏松了口气,“现在送孩子们走,还差哪些条件?”
老苏看了眼众人,“路上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孩子不能太小。”
这是什么话?老萧皱眉,“咱们这可是有个襁褓中的婴儿,难道路途不畅?”
另外俩位伤员也不是无名之辈,跟着道:“可不是,那孩子可是烈士遗孤,就算咱们死了,他都不该有事。”
老苏自然知道这些,叹道:“就因为这样,我才格外担心的,……”
原来,老苏的备用路线是一条转走茶队的商路,盘查自然是有,倒也不如大路上严苛。
可就是路不好走,若是孩子太小,颠簸生病倒是小事,哭闹起来,那就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