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八里地向东一拐,有一片荷塘,我就在那住。”
高歌眼睛一亮,荷塘哎!
按下狂喜的小心脏,问道:“您多长时间来一趟?”
洪东家道:“李东家和唐东家都是用完了去找我,我给送来。李东家一个多月了也没去,我就来看看。”
“那您一个月给我送五升来。”高歌觉得一个月差不多够用,不够也没关系,知道洪东家在哪儿住了,去他家买也行。一次买多了,万一储存不好就糟了。
“好!好!”洪东家庆幸自己走这一遭,拍拍罐子,“小东家,一瓮正好五升。”
“这是,瓮?”高歌缩缩脖子,不是罐子吗?
不怪她不认识,瓮和罐子太像了,她一个现代人哪里分得清?
还好洪东家及时为她一个小女娃解惑,“罐子口大,肚儿大也深,底儿也大。瓮口小,肚儿不大但是深。”
“哦,原来如此。哈哈,这下分清了。”
就是要不耻下问,这不就弄清楚了吗?
“把空瓮拿来吧。”洪东家道。
见高歌杵在那不动,马上道:“哦小东家,是这样的,因为藕粉容易散,我都是连瓮一起给主顾,主顾用完了空瓮给我······”
“明白了,明白了。稍等。”高歌喊着泥鳅去把空瓮搬来。里边还有藕粉,两碗的样子,高歌一点没剩都c了出来,那可是银子啊。
空瓮拿出来,洪东家指着瓮肚对高歌道:“小东家,你看这里——”
高歌凑过去,是一个极小的“洪”字。
“再看这里。”洪东家指着另一个瓮。
高歌再看,在相同的位置也有一个极小的“洪”字。
高歌很快就琢磨过来了,“是您的标记。”
洪东家笑道:“嗯是。小东家,检验一下吧。”
高歌笑道:“好。”
在所有装着藕粉的瓮肚上看到了相同的标记。有了这个标记,藕粉可以不用过秤,也不用担心被偷梁换柱。
泥鳅将藕粉搬进屋。高歌结了帐,目送洪东家离开。
“洪东家真是及时雨,不然我就惨喽。”高歌想一想今天遇到的困难,嘿,一下就解决了。
吉人自有天相,嘻嘻。
此时高官屯除了下地的,几乎全村子的人都在高树奎家。人们围在土坯墙外,时而哄笑,时而点评点评。
院里,苟月儿站在正屋门口,指着院中的贾金桂破口大骂。贾金桂也不是吃素的,一改往日对苟月儿讨好的嘴脸,扬声对着院外看热闹的众人数落苟月儿做的那些恶心事,真是一点脸也不给苟月儿留。
做是做了,苟月儿也不希望当众被抖落出来,气的咬牙切齿,骂起贾金桂来更是恶毒。
村里人都知道这婆媳俩好,合伙欺负高建成家的,谁知一朝翻脸,竟如此有趣。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贾金桂忍苟月儿不是一天两天了。林凤玲和离了,乔红珍搬走了,归苟月儿领导的就剩一个贾金桂,偏偏贾金桂不是个好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