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至此处,肖梨雨捂嘴笑道:“想不到这员外还颇有见识,所说得都大致可靠,仅是夸张了些。”
金琨只是微微一笑,未能搭话,两眼不离那叶鄂东。
叶鄂东续道:“这狂阳,实在是难治得紧,除非由歹人亲手给出了解药,否则绝难断根。
“但依老朽来看,患者实乃肾阳衰弱,肺阴旺盛,从而导致了阴阳失衡,你们可以找到好些的大夫,就此思路调理调理。”
有人下拜道:“员外,真没什么好的法子了么?肖神医的易阳丸可能吃得?”
叶鄂东“哼”了一声,愠色道:“这狂阳出自霁云盟,肖神医也出自霁云盟,他的药又怎可信得?
“他一月要你们六两银子,与打家劫舍又有什么分别?”
那人又拜了几拜,连连称是。
叶鄂东再抚须道:“老朽于三月前曾拜访过张浪张盟主,将老朽的一些想法,详细地告知了盟主。
“盟主当即说道,他已在暗中捉拿歹人多时,但始终是未有奏效,想来这歹人大概不是霁云盟之人。
“他还说道,肖神医的易阳丸着实是害人不浅,不仅没有半分的药效,且是药价虚高,病人们往往怨声载道。
“他本敕令肖神医将药丸尽数毁去,但怎奈肖神医仗着德高望尊和财大气粗,要与盟主相抗,全不尊那盟主令。
“而盟主看着他是天下第一名医,不能轻易惩戒,弄得他实在是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啊。
“唉,这盟主是个好盟主,那神医么,呵呵,仅是个吃人的神医而已!”
那十几人纷纷举起了拇指,口中也是盛赞不已。
金琨冷笑数声,在肖梨雨耳边细声道:“清雅大夫,这员外实在是颇有意思,在他的话语中,
“真中带假,假里有真,正合弈先生所说的骗术之大成啊。”
肖梨雨“扑哧”一笑,叹道:“这世界上,似我琨哥哥这么真诚的,恐怕也是不多啦。”
金琨怪声道:“少捧我臭脚,咱们且听下去。”
只见叶鄂东又喝了几口茶,说道:“不过么,这世间还真有药可以治得。
“在江西樟树镇,有一个树诚堂,据说堂中有个金大侠和一个清雅大夫,他们二人已治了不少的病人,端的是有些手段。
“若你们想去医治狂阳,便速速启程去寻他们,越快越好,不要耽误啦。”
一人忙愕然道:“为何要那般匆忙?”
叶鄂东道:“老朽已经说了,那神医是个吃人的神医,江西有人抢了他的生意,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你们若去得晚了,唯恐这二人早被那神医毁了!”
那十几人均是一凛,连忙磕头谢过,匆匆退出了这间宅子。
而金琨二人则在心中暗叹:“这叶员外虽是消息不假,也大发善心指了明路。
“但如今已是时过境迁,那树诚堂里,可再也不复往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