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手啊,你说说,咱们战士们上战场,是不是需要兵器?可兵器从哪里来呢?这儿!”秦风指了指身后那一排排的房屋。
“弟兄们吃喝拉撒睡都要钱,钱从哪里来呢?这儿!”
“这里是没有硝烟的战场。”秦风挺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这里没有锋利的武器,结实的盾牌造出来,我们的战士便会在战场之上先天处于劣势,这里不能替太平城赚到更多的钱财,我们的士兵们便要饿肚子,这里,比你上战场杀敌不知要重要多少倍!”
“老大,我……”
“巧手,你精通各种制造工艺,心灵手巧,设计出来的东西,让人叹为观止,你这样的人上战场,能杀多少敌人?十个,一百个或者更多?就算你能杀死这么多的敌人,能与你在这里的工作价值相比么?你的战友,朋友们,将会因为你的劳动成果而增加在战场之上存活的希望,他们能拿着你造出来的武器杀死更多的敌人,这才是上天赋予你这双巧手的价值所在。你就站在这雕像跟前给我好好反思反思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去找葛城主报到。”
丢下这句话,秦风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看着呆呆站在雕塑之下的巧手,“对了,这尊雕像的模样,真得好像你呀,瞧,这便是天意,你应该在这里,不是吗?”
葛庆生忍着笑,低着头疾步而走,生怕走慢了,便会狂笑出声。身后,巧手一屁股坐在地下,仰头看着那雕像,“报应呐,报应呐!”当时做这雕像的时候,他突发奇想,将自己的模样拓印了上去,当时所有都没有注意,可谁知秦老大眼睛如此之毒辣。现在好了,自己被扔在这里了,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啊!巧手垂头丧气,从此以后,他将告别战场之上的热血澎湃,激情飞扬,而改在这里与一群工匠们喷唾沫星子了。
回到城主府衙,葛庆生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将军,巧手这一次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把自己套牢了,哈哈哈!”
“你觊觎他很久了吧,这一回不正好是遂了你的心愿?”秦风笑道。
“不错,我早就想把他弄过来,可他是将军的老兄弟,又********想上战场,我撬不动呢!这下好了,将作监这块,我完全可以放手交给他了,以他的能耐,再加上商务司的督办王小姐,以后太平城必然是财源滚滚啊!”葛庆生拈着胡须,摇头晃脑地道。
“敢死营的这批老人,大都是赶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家伙,有时候,就得给他们来硬的,没什么条件好讲。你想顺毛摸,他们可敢横到底,既然揪着了他们的痛处,那自然得穷追猛打。”秦风笑道。
“那也只有将军有这个威信了,我们可不行。”葛庆生摇头道。“将军,我给您汇报一下近期太平城的具体情况。”
“嗯,说吧!”
“先说说农事吧,农为一国之本,我们虽然家小本薄,但这农事,却也是马虎不得。自从开春以来,以我们太平城为中心,一共建起了约二十个村寨,最大的几百人,最小的几十人,在我们无偿提供农具,种子,耕牛等情况之下,一共开耕出了荒田超过十万亩。成绩喜人,如今都已经播下种子,下官去看了,那些农民可都是用心得很,照料得无微不至,虽说是生田,但胜在肥沃,又有这些精通农事的人照料,估计到了今秋,太平城便会迎来第一个丰收年。到时候,应当可以解决太平城用粮的一半左右。”
“还有,邹明在年前派出去的人,仍然在源源不断地向我们这里偷运从齐人控制区逃跑过来的人,新的村子,还在不停的组建当中。”
“我们已经向这些人提出了要求,以后要着重弄进来那些有一技之长的,像铁匠,木匠,石匠,裁缝等等。”
“现在我们已经聚集了大约两百名铁匠,三百多木匠,一百多名石匠,裁缝最少,只有五十人,相比于我们巨大的需求量,这个缺口有点大。”
听着葛庆生的汇报,秦风问道:“这一次我们俘虏了数万顺天军青壮,这里头找不出这样的匠人?”
“将军,这些人现在我们还不敢用呢,总得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在里面选择一些温顺得,一步一步来。”葛庆生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可以先作一下统计嘛,那些有一技之长的,便在他们身上多下些功夫,他们,在不久前也是普通老百姓,并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
“是!”
“另外,也不要老指望从外头弄人进来,匠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受到管控的,我们还是得自己培养一批人出来,用得放心,舒心。特别是将来要接触到一些核心机密的,更得是完全信得过的人。”
“这个下官知会得。”
“先将已有的人利用起来,王督办已经从齐人那里弄来了一批毛铁,我希望尽早地看到他们变成兵器,盔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一支强大的,武装到牙齿到军队,才能让我们太平城真正太平。”秦风正色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