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丰想开口说话,话到嘴边,见唐兰瞪眼过来,忍住了。
就听陶欢说:“雪师姐也不理会,让我给打发了,后来他们便不再过来。我和雪师姐耐着性子,在雪山上又待了两天,却仍是没有见到常观主。”
“哼!”
薛丰心头有火,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这根老木头椽子,真是好大的架子!”
“小师弟说的不错。”
吕琥点头,说:“三师兄,这四天时间,不大好过吧。”
薛长仁扫去一眼,说道:“你们不要多嘴,听欢儿说。”
陶欢道:“弟子想着师父吩咐,又有雪师姐劝说,不去和雪山派的人多做计较。他们觉得无趣,就不再来骚扰,对我们不搭不理,我和雪师姐也乐得清静。”
见高洛他们点头,陶欢接着说道:“只是就这么在观里待着,一天到晚都见不到常观主,也不是个事,雪师姐不想荒废功课,第三日早起了,和我说想在山上寻个僻静的地方,好练习本门剑法。”
唐兰听了,微笑着点头,心中深感欣慰。
陶欢继续说道:“我和雪师姐信步而走,到了凌霄观后面一处阔地,就见有几十名雪山派弟子正在练剑。偷看旁人练功,乃是武林大忌,我们自然不敢多看,当即掉头就走。”
薛长仁抚须颔首,又见陶欢面有疑色,接着说道:“但就是那匆忙几眼,却叫我觉得奇怪,心中生出疑问来。”
“哦?”
高洛问道:“三师弟,你有什么疑问?”
陶欢说道:“我看那几十名弟子招式相同,练的应该是同一路剑法,但是动作十分生疏,好像是初学乍练,别扭的很。”
薛丰笑道:“几十个人练同一路剑法,莫非是有什么节日,或者是为了招待贵客,准备表演什么节目?”
陶欢摇头,说道:“不年不节的,他们也没把雪师姐和我当作贵客,哪会来表演什么节目!”
“说的也是。”
薛丰点头,说道:“他们这帮牛·····”
见唐兰看过来,他忙改口说:“牛气冲天的,没有好意,也没那个闲心,去表演什么节目。”
唐红菱也点头道:“听你们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奇怪。”
“是啊。”
陶欢点头,说道:“回到住处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些雪山派弟子入门先后不同,贾灵虎他们更是成名多年,怎么却同时学习一路剑法?大师哥,你要是见到这种情景,会怎么想?”
高洛说:“我瞧见了,也会觉得奇怪,心里疑惑。”
薛丰想了想,便说:“或许是新创了一路剑法,要不就是新得了一本剑法秘笈。”
薛长仁摇了摇头,说道:“丰儿,你这么说,就有些想当然了。”
薛丰看过来,有些不解。
薛长仁便作解释:“以常观主在剑法上的造诣修为,倘若是新创剑招,自是非同寻常。如果是新得的剑法秘笈,那么其中的剑法,也必然十分高明。一般的剑法,以常观主的眼光,是决计瞧不上的。不然的话,将普通剑法教给门下弟子练习,岂不是越练越差,继而坏了他雪山派的名声?”
“你掌门师伯说的没错。”
唐兰点头,也开口和薛丰说道:“既是高明的剑法,那么寻常弟子就无法领悟,他要是传授指点的话,多半是选择门中武功最高的几名弟子,决无几十人同时传授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