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天从天水桥离开,驾着乌黑的骏马缓缓行进在染坊街的石板路上。
此时正值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街道上,映照出一
片金色光辉。
他低头查看左臂,虽然伤势已经得到韩雪君的治疗,但心中仍有些许担忧。
然而,当他掀起衣袖,看到那曾经淤青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心中的疑虑渐渐散去。
他回想起早上韩雪君替他涂药时的情景,那温暖的手指轻柔地在他皮肤上滑过,让他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韩雪君的手法娴熟,而她所使用的伤药更是效果惊人,仅仅半日,伤口便已痊愈。
风凌天暗自感慨:这药效确实非同寻常,难怪韩雪君如此珍视。
想到这里,他不禁摸了摸怀中的两瓶药膏,打算以后多加小心,不再轻易受伤。
回到双柏巷,风凌天下马,将黑马拴在院门外。
巷子里一片寂静,仿佛昨夜的喧嚣从未发生过。
院中的地面整洁无比,显然是被人细心打扫过。
风凌天推门而入,正屋的门敞开着,微风吹动着门扉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屋内静悄悄的,似乎两个女子已经不辞而别。
难道她们已经走了?风凌天心中微微一动,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失落。
但当他走到厨房时,却发现里面还站着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青色长裙,背对着窗户,正在米缸前用麻布擦拭边缘。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随着动作轻轻摇曳,显得格外柔美。
风凌天定睛一看,原来是骆胭。
她的背影修长,腰肢盈盈一握,青色的长裙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风凌天眼神儿只是下意识地一扫而过,并未过多停留。
然而,骆胭却似有所觉,站直身子,转过身来,眉宇间透着一丝冷意。
骆女侠这么贤惠,竟然在帮我收拾厨房?
风凌天笑着说道,试图化解眼前的尴尬。
骆胭见他并无异样,这才收敛了戒备之心,但仍旧带着几分恼意道:
你身为男儿,长得人模人样,屋里却乱七八糟,不说柴火米粮,连锅都没有,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风凌天闻言,不禁笑道:
我昨天才搬来,这可不能怪我。
而且这房子实在太破,我本来就打算换地方住,没想到女侠你这么勤快,还动手帮我整理。
骆胭动作一顿,眉头微皱:
你不早说?我和水寒收拾了大半天的屋子,白费了心思。
风凌天见状,连忙解释:
既然收拾了,那就先住下吧,反正房租都已经给了。
况且,骆女侠你这般贤惠,让我感到十分欣慰。
骆胭没有接话,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手中的活计。
风凌天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随口问道:那丫头呢?
骆胭回头淡淡道:帮你买锅碗瓢盆去了,毕竟这里什么都没有,总不能让我们两人饿肚子。
风凌天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感动,虽然骆胭表面冷淡,但她的细心照顾却让他感到温暖。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骆胭:
这是伤药,效果很好,我特意问镖局东家要来的。
你这段时间也受了不少伤,不妨试试。
骆胭接过小药瓶,打开一闻,脸色微变,冷声道:
这是玉龙膏,杏林圣手药王李所制,治内伤的神药,市面上根本买不到,放在黑市能卖出百两银子。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风凌天一愣,心中暗自吃惊:原来这药这么珍贵?
他不禁回想起早上韩雪君给他上药时的场景,没想到那竟然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但此时药已经拿出,自然不会再收回,他笑道:算是预支的薪水吧,骆女侠早点用好药养好身体,我也好早日安心。
骆胭眉头微蹙,看着手中的玉龙膏,心中微微动容,却还是将药瓶递回:我有自己的伤药,用不着你这样破费。
风凌天摆摆手,坚决不接:骆女侠要是不收,那便是不给我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