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独眼蛛感受到宋徵的气息,又顺着他的手爬了回来。
齐玉的剑已经抵住了他的脖颈,锋利的剑刃让褚砚颤抖。
“我答应你...你放了我,我把司蓝放了。”褚砚实在是受不了了,独眼蛛在他身上蠕动的感觉让他觉得恶心至极。
见宋徵已经收回独眼蛛,顿时松了一口气。
似乎没有力气一般,仰着头,额头上已布满细细的汗珠。
见目的达成,齐玉收回了剑。
宋徵接过齐玉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又说道:“这可是殿下说的,可不是我逼迫的殿下,今日殿下只是邀我一同游玩罢了。”
“你脖颈上的伤口是独眼蛛的毒,三日内解决所有事,来找我拿解药,否则,时辰到了,毒素蔓延至肺腑,便会肠穿肚烂而亡。”
褚砚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宋徵的话,看着他,心还是心有余悸。
时嘉来找了两次都没找到褚砚,第三次来的时候,他倒是人在殿中。
见到他时,他似乎有些虚弱一般,正瘫坐在在殿中。
自从答应了宋徵,他便被齐玉送了回来。
回来时,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鸢蕊剥去,仅着素衣。
只休息不过一日,时嘉便上门了。
见到了时嘉前来,他倒是有些意外,“你是傅云嘉对吧。来找本王何事?”
时嘉也不想同他多说其他,三日的时间已耗光他的耐心,只是直截了当开口,“殿下放了司蓝。”
褚砚本已就已经答应了宋徵,当下时嘉又来,倒是有些烦躁,开口便有些不耐烦,“司蓝,司蓝!不放又如何?!”
早就料到他的反应,时嘉冷冷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丢在地上,“殿下应该是不想被人知道这事吧。”
褚砚有些不解,但手又受着伤,小霖子会意,上前去捡。
“小霖子,替本王打开。”
“我劝殿下还是自己打开看,因为殿下绝对不会想里面的内容被外人所看见。”
将信将疑地,褚砚费劲的自己打开了信,只一眼,瞳孔便剧烈收缩了下,眉头紧皱着,“你如何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本事,你若不想信中事被人知道,便立刻放了司蓝。”
时嘉眼看信中事对褚砚起到作用了,便愈发地有底气起来。
褚砚狠狠地撕烂了手中的信,信中赫然写着的褚砚在万乾豢养私兵之事。
与此相比,时蓝自然是无足轻重,他的本意也并非是要致时蓝于死地。
只是他没想到司蓝背后的靠山如此之多,抓了司蓝,没有讨到好处,还惹得一身腥骚。
“你说的是真的?”玄越看着面前地褚砚,眼中略有些怀疑。
“是褚砚唐突了,那日司护卫尽心尽力护在我的面前,本应当嘉奖,却误信了小人之言,这才司护卫受了委屈。”褚砚解释道。
玄思忖着,毕竟褚砚在靖德遇刺若是传出去,多少是损了靖德的颜面,若是褚砚能够不追究,小事化了,倒是件好事。
“那就放了那个女刺客吧。”
“父皇,万万不可,那女刺客狂妄之极,实在是罪无可恕,就算不是女刺客,也冒犯了儿臣,不能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玄昭也是赶巧前来,听到要释放时蓝的消息,立即开口阻止。
“司护卫对褚砚也有救命之恩,望圣上放了有功之人。”褚砚又为其辩解。
心下有些急切,若是救不了时蓝,只怕脖颈上的独眼蛛会活活毒死他。
玄越看着两人,都不想松口的模样,说道:“这女子是何人,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求情,就连沅儿也来求孤放了她。”
顿了顿又道:“那就赦免她的死罪,其他的让太子出出气,再送回沅儿那边就是了,此事就这么了了,不必再提。”
“儿臣谢父皇!”玄昭面露喜色,眼中透着得逞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