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殿外传来了玄沅的叫喊声,不顾宫人的阻拦,她已经跑进了殿内。
“若是东莱的太子,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子民。傅云嘉,为何还不动手?”
见到殿中的情况,玄沅十分惊讶,但也不管不顾地便拉着玄越的手,说道:“父皇,傅云嘉不可能是东莱的太子的,儿臣知道。”
“你住嘴!堂堂靖德的公主,如此成何体统!”玄越斥责着玄沅,眼中带着愠怒。
就连傅隆江也叫着时嘉,让他动手,时嘉看着眼前求饶的死囚,颤抖着举着剑。
一直未曾说话的死囚忽然间大声叫喊着:“我东莱王朝王上仁德治下,爱民如子,太子亦是如此,若是我东莱的太子尚在,怎会亲手将铁剑刺入勇士的胸膛!”
死囚的话刚说完,时嘉手中的剑便刺进了他的胸膛。
锋利的刀刃从前胸直入,刀锋穿过了胸膛。
血液顺着刀剑快速滴落,只是一瞬间,死囚便没了气息,嘴角不断流出血液。
只是死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时嘉。
时嘉不敢看他的眼神,抿着唇,艰难地吞咽着唾沫,回头,将剑放在手中双手奉上。
“傅云嘉已斩杀…东莱恶徒…”
只有时嘉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有多么难受,嘴角微微抽动着,眼里还不能有着伤感,强撑着自己扯出一丝笑容。
玄沅似乎是惊到了,捂着嘴躲在了一旁,直愣愣地发呆。
直到时嘉开口,她才又反应过来,替时嘉求饶。
“父皇!傅云嘉他杀了恶徒,他不是东莱的太子!”
玄越似乎很满意,但是唇边也未挂着笑容。
但所有的证据都指明,时嘉并不是东莱的太子,如此,玄越也没有再刁难时嘉的必要。
“做的不错。看来,人的模样有千千万,只不过有些相似罢了。”
见到玄越夸赞时嘉,玄沅也跪了下来,说道:“父皇,傅云嘉教授沅儿功课,十分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番又冤枉了他,父皇是不是可以给傅云嘉什么官职,补偿一下他。”
时嘉听着,也未曾有反驳,若是有个官职,可能更好行事。
玄越闻言,看着时嘉,又说道:“那就让傅云嘉去军中任职,做个营都司马,帮着宋憬处理些军务。”
玄越的话让时嘉有些懵,但玄沅出声提醒,他才反应过来谢恩。
今日这关算是过了,可这莫名其妙的官职让时嘉有些懵。
军营是重地,若是存疑,为何玄越让自己进入到军营之中,心中不明,时嘉也有些担心。
几人走出承政殿,时嘉老远地就看见了宋徵,而他似乎也等着时嘉一般。
“鹤安哥哥,好巧啊,你也在这。”玄沅也看见了宋徵,因为时嘉化险为夷,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好的,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好了许多。
宋徵上前来给玄沅行了个礼,接着又看着时嘉,“傅公子今日可有些惊险。”
玄沅笑着解释道:“是啊,父皇不知为何,偏说傅云嘉与前东莱的太子有些相像,不过已经顺利解除了误会,父皇还让傅云嘉去军中任职呢。”
看着玄沅的模样,宋徵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时嘉,说了一句:“那真是恭贺傅公子了。”
玄沅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些什么,时嘉无心再听,只看着宋徵,开口道:“世子怎会知道此事?”
“本要进宫议事,听到了风声罢了。”
时嘉正要再说些什么,又听到宋徵开口,“对了公主,你是如何得知得知消息赶了过来的。”
玄沅想了一会,忽然又开口说道:“我撞见了凌风,凌风同我说看见了傅云嘉被小福子带走了,我听后便立即赶了过来。”
听到凌风的这两个字,宋徵的眼里浮现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而同样听到消息的,时嘉心中也有了想法。
“是你吧,是你透露的我的身份,又假意通知玄沅救的我。”听雨轩内,时嘉见到凌风,上前便抓住了凌风,一拳便已经挥了过去。
他的眼底暴风凝聚,脸色沉的能滴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