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被突如其来的掌风打的有些措手不及,摸着嘴角,踉跄着又站了起来。
“是我通知的公主殿下,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时嘉不想听凌风再说,“与你合作是我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遇青收到时嘉的眼神,知道他的意思,拔出剑便朝着凌风走去,凌风见齐玉的样子便是要来杀他的模样。
凌风也拔出了剑,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你又何必如此生气!”玄墨缓缓走了出来,看见时嘉开口说道,看了一眼凌风,凌风便颔首将剑收了起来。
时嘉笑着,眼里萦绕着森森寒意,淡淡地凝视着玄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果然是你!”
玄墨也并不惊慌,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看来你并没有打算杀凌风,只是想引我出来。”
时嘉笑着,眸中染上了凉意,眼尾余光冷觑着玄墨,“你以为我屑杀一个奴才。”
玄墨给自己沏了茶,又给时嘉沏了一杯。而后又说道:“我不过是看你动作有些慢了,想提醒一下你而已。”
时嘉打落玄墨沏的茶,浓密地睫毛下眸中沉着深潭,“提醒?你就不怕我今日出不来,顺便把你给揭发了?”
玄墨轻笑着,拿起了茶盏饮了一口之后,面色没有波动,反而有些自信地说道:“你不会的,因为你妹妹时蓝还在宫里,如果你今日把我供了出去,我可不保证会做些什么。”
见玄墨说出时蓝的身份,时嘉有些惊讶,接着又说道:“你既知道我与我妹妹为何不一同揭发我二人,说一个藏一个有什么目的。”
时嘉的问题,玄墨也回答不上来,脑中闪过被木红梅撕碎的画卷,一时之间也没说出口。
“我只是要提醒你,并不是要揭穿你,现在父皇已经开始怀疑你,你若不抓紧时间,下一次我可保不住你。”
时嘉冷笑着,“你可真是玄越的好儿子,城府之深确实更适合做一个王。”
玄墨笑着,也不说话,只是饮着茶。
另一边,宋徵正同时蓝说着,让时蓝撤退之事,但她总觉得事情还未到糟糕的地步,无需撤退。
“什么叫没有到糟糕的地步,今日是时嘉的画像,明日你能保证你的画像不会出现吗?”宋徵语气有些着急,试图去拉着时蓝。
“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不多,不会如此轻易的,让我哥哥撤退就行。”时蓝冷着脸说着,眼中还是坚定的模样。
宋徵又说道:“不多不代表没有,跟随你们的人难保哪日不会被抓到,玄越如何得到的画像你想过吗?”
时蓝觉得细思极恐,此人有可能是身边认识自己的任何一个人…
见时蓝沉默,宋徵又企图说服时蓝,“杀玄越不是小事,如今时嘉得了官衔,任营都司马,官职虽不大,可有了官职就更难撤退。”
“他在试探时嘉,玄越此举是要将时嘉放在军中,军营里有些是东莱的士兵,你觉得时嘉见到东莱的士兵会有何反应?”
时蓝失声,玄越这是试探时嘉,让他自行露出马脚。
若是时嘉去联络东莱兵,那么势必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坐实了身份,必将险之又险。
“这个营都司马不能做!”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选择的问题了,你答应我,我安排你们撤退。”宋徵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双手抓着时蓝的肩膀,看着时蓝说道。
时蓝有些犹豫,并未回答宋徵,只说到要去问问时嘉。
“对了,你为何会知道真正的傅云嘉已经死了。”宋徵记得,宋深的信件仍在他的书房之中。
时蓝说起了那日恰好碰见傅云嘉尸体的事情。
“那倒是省了我安排的功夫了,只是凌风为何会出现…”
“柳儿说祁王派凌风送栗子糕来,看到了哥哥被带走,才同玄沅说的。”时蓝说道。
宋徵思忖着,心里倒是愈发疑惑。
有这么巧合吗?
他记得时嘉便是玄墨找来给玄沅授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