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昭看着时蓝,又冷哼一声,目光如双剑一般凌厉,伸出手指着二人,幽幽地开口:“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话吗?我看你们二人分明就是刺客!”
“把人带出来!”玄昭冷声道,身旁的侍卫便将刀架上了二人的脖颈。
玄昭走出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玄墨的背影,玄墨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侧过了头,看了一眼身后两人。
时蓝与宋徵被侍卫带到玄越跟前,见两人衣衫凌乱,旖旎缱绻之态。
“宋徵,你与这女子为何会在此处。”玄越说着,眼睛仍盯着两人,倒是看不清其模样。
宋徵行了个礼,整理了下衣衫,开口回答道:“臣心悦此女子,奈何宫规森严,只好借祁王殿下的宫里以慰相思之苦。”
言外之意自不必说,就连时蓝听着也有些难为情。
“放肆!宋徵你当宫里是什么地方,不是明襄侯府,岂容你二人秽乱宫闱!”魏瑶嬅厉声呵斥,精致的五官此刻有些凶狠,秀眉微微蹙着。
“母后,您别听他乱说!他与司蓝两人分明是刺客,故作此态罢了!”玄昭压抑着眼中的不悦,望着魏瑶嬅解释道,眼中带着一丝急切。
“祁王,此二人是何故在此。”玄越看着眼前二人,忽而转头问着玄墨。
看了一眼眼前两人,玄墨开口答道:“确是如此,鹤安与司蓝二人情投意合,在长秋宫甚是不便,便来了儿臣这。”
“你胡说!怎么会有如此荒唐之事,你莫要为了袒护二人,说这些莫须有的话,父皇在此,你可知这是欺君!”
玄墨掀起眼皮,淡淡的开口:“却无虚言,此二人穿着也正常,并未有太子所说的夜行衣。”
玄昭这才意识到眼前二人穿的均是正常衣裳。
“夜行衣定是还在御锦宫!父皇派人搜查便知。”
玄越使了个眼色,小福子便带人进了内殿搜查,片刻之后出来,只摇了摇头。
“不可能!伤口呢?”玄昭有些急切,上前便要去抓时蓝的肩膀。
宋徵抬手,挡住了玄昭,“太子殿下平日里风流,可如今圣上在此,也要分场合!”
玄昭这才反应过来,慌乱的看向玄越。
玄越的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只是轻轻开口道:“太子逾矩了。”
玄昭立即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知错,是儿臣莽撞了。”
魏瑶嬅也在一旁劝着玄越,玄越走近了,看着时蓝,只叫时蓝抬起头。
时蓝心里也打响鼓,面上却平静如水,轻轻抬起头。
玄越盯着时蓝好一会,也未曾说什么,只开口道:“勾引重臣,你可知是何罪?”
“圣上恕罪,属下与世子情投意合,一时忘乎所以了。”
宋徵看着时蓝,眼底荡漾着化不开的情愫,“圣上,并非她有意勾引臣,是臣钟情于她,若是圣上要治罪,便连同臣一起。”
“你以为孤不敢?”
“父皇,检查下她,她身上肯定有气冲拳的伤口或者是剑伤。”
只是检查下罢了,玄越似乎是觉得有道理,又叫人带时蓝前去检查有无伤口。
时蓝可能有随时暴露的风险,玄墨的心提溜到嗓子眼,当然李淑妃也没有错过他的眼神。
所谓知子莫若母,她只觉得玄墨似乎有些在意时蓝,“圣上,让妾身一同在旁检查吧,如此也算公正。”
玄越看了一眼她,微微颔首。
玄墨看向李淑妃的眼神也变得有点惊讶。
母妃为何无缘无故提出此事…
惊讶的不止是玄墨,还有时蓝,她知道李淑妃是玄墨的生母,若是她看到她的伤口,该如何。
她是无辜之人,不该死,可又如何脱身。
时蓝被带到内殿,刚要说些什么,一旁的宫女便被李淑妃支开,而检查过后,时蓝的肩上确实有伤口。
时蓝看向她的眼神之中带了一丝恳求,人人都说李淑妃是最念佛心善的。
不消片刻,几人便从内殿走了出来,玄越问道:“爱妃可有发现?”
玄墨与宋徵都有些紧张,就连时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帮自己。
“这位姑娘身上…并无伤口。”李淑妃说道。
“怎么会这样!”玄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时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