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的心也一下松了,“母妃与司蓝第一次见面,是断不可能会说谎的。”
“还是说太子殿下铁了心要将这脏水泼到她身上?”宋徵转而看向玄昭,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你!”玄昭被呛的说不出话,却又恶狠狠盯着两人。
“今夜你二人几时来御锦宫的。”玄越开口问道。
“臣与她酉时一刻便一直在此未曾离开。”宋徵回答道。
“父皇,那刺客在天牢之中用了毒,这不明显是宋徵吗!”玄昭脸色铁青,目眦尽裂的瞪着宋徵。
“臣的毒药也一直用于刑部,人人都有可能拿到毒药,再说了,会用毒的人也不是只有臣一人。”
宋徵解释着,神情淡然,一副气定神闲的状态。
玄墨扯着薄唇,开口道:“父皇,儿臣也觉得太子说的话有些牵强,就连儿臣身上也带着迷药呢,难不成说儿臣也是刺客。”
“你不是刺客你也窝藏嫌犯!”
“住口!”玄越打断了玄昭,面上带了一丝愠怒。
又看着时蓝二人说道:“你二人既是两情相悦,孤就做媒给你二人赐婚。”
玄越此话一出,众人惊呆。
时蓝的眼中闪着无措,也不知作何反应。
宋徵倒是面露喜色,嘴角上扬,望了一眼时蓝,漂亮的眸子里翻滚着兴奋的情绪。
“谢圣上赐婚!”
玄墨敛眸,眼中黯淡了光,薄唇微张,看着二人,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忍住了没开口。
或许这也是此刻保住他们的唯一方法。
李淑妃自是没有错过玄墨眼中的那抹失落。
玄昭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魏瑶嬅神情微敛,眼中的笑容沉没下来,摇了摇头,眼神示意玄越。
赐婚的圣旨一下,时蓝与宋徵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见面交谈了,也不需要在找些借口,只是忙碌了一夜,却连时嘉的面也没见着。
“你在想什么?”
宋徵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时蓝茫然地看着他,嘴唇翕动,“这个赐婚为何觉得有些古怪。”
“你也看出来了。”
宋徵悠悠的说着,眼中却映着一片轻松之态。
时蓝疑惑地看着他问道:“玄越发现我了吗?可是我并未露出什么破绽。”
“或许只是怀疑,今日没有进天牢,还替我们赐婚,哪有这么好的事。”宋徵说着,唇角轻挑,唇边虽挂着一抹笑,但眼中却一片冷然。
时蓝有些忧心忡忡,神情微敛,“我哥哥像是不见了一般,遇青他们也没有探听到线索,今夜还未通知他,得尽早传个消息,免得节外生枝。”
“我早已通知了他了,此刻他怕是已经回去歇着了。”
“你如何会通知,你不是一直同我一起?”时蓝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有些吃惊。
宋徵转过身,温朗一笑,替她拨弄着额前的碎发,随后又将怀中的茉莉花簪拿出轻轻地为她挽了一个发髻。
“我预料到了你会去劫狱,自然也知道你的想法。”
神情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这簪子还你,不准再乱丢。”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啊?”时蓝只觉得有些好笑,只是没想到那日她留下与他割席的定情之物竟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身边,连同他。
宋徵挑眉,一步步靠近时蓝,她只觉得目光随着他越靠越近而幽幽似空谷。
其实宋徵说的也没有错,今日是她拖了后腿,若是宋徵一人,应该已经逃走了。
下一秒宋徵的话更让时蓝安心起来。
“明日我的人会准备,若是断头台上的人是时嘉,会伺机营救。”
时蓝望着宋徵,只觉得他似朗朗星辰,清冷幽静,却又一直闪着光亮。
也照亮了她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