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嗡嗡声越来越响,易中海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沉得像块石头掉进井里。
“大伙儿都消停会儿,我叫大伙儿来,不是来开批斗大会,看棒梗到底偷没偷东西。
我是想,咱们邻里间能不能搭把手,帮帮秦淮茹。”
“你们瞧瞧,棒梗这一病,光住院费就掏了三十六块二,贾家那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
这笔钱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我想着,咱们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能伸援手的,就尽量帮衬点,
一家子凑个块儿八毛的,也能让秦淮茹缓口气,你们说,这道理对不对?”
易中海话音刚落,刚才还跟赶集似的热闹大院,突然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大伙儿都装聋作哑,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看易中海,好像他刚才说的是外星人语言。
易中海心里头“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这时候,刘海中瞅准时机,一脸得意地站了起来,
冲着易中海就开腔了:“一大爷,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不评判棒梗偷没偷,这不是明摆着护犊子,包庇小偷嘛!您这思想可得拧拧,不然容易走歪路,危险得很!”
易中海一听,脸色跟锅底似的,黑得能滴墨。
“刘海中,你这是哪门子话?我怎么就包庇小偷了?”
刘海中嘿嘿一笑,跟唱戏似的:“这不是明摆着嘛,您说不评判棒梗偷没偷,这不就是默认他偷了嘛!”
易中海心里那个憋屈啊,
但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回怼:“刘海中,你这话可不对。棒梗偷没偷,现在还没个定论,咋能随便给人扣帽子?我这叫谨慎处理,有啥不对?”
刘海中被这么一说,也有点懵,
是啊,棒梗到底偷没偷,偷谁的,现在都还是雾里看花。
但他哪能轻易认输,立马又找到话头:“那为啥就棒梗一个人吃坏了肚子?还不是因为他嘴馋,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这不明不白的,还不是偷来的?”
说完,刘海中一脸得意,等着看易中海的好戏。
易中海这回是真没话了,心里头跟猫抓似的难受。
他也清楚,棒梗那小子八成又手痒了,可这话能说吗?
说了,谁还会帮秦淮茹,谁还会管一个小偷的死活?
想到这,易中海头疼得跟要炸了一样,这难题,咋解啊!
阎埠贵在一旁看着易中海吃瘪,心里头那个乐啊,跟过年似的。
别看那三位大爷表面上一团和气,其实阎埠贵和刘海中心里早就对易中海有意见了。
易中海仗着自己八级钳工的金字招牌,在院里那是说一不二,他俩就像是提线木偶,被易中海指东指西。
今儿个,易中海可是自己踩了坑,这么好的机会,阎埠贵哪能不抓住。
他清了清嗓子,也站了出来。
“我说两句啊,刚才二大爷的话,挺在理的。
虽说还没确凿证据证明棒梗偷没偷,但他吃那不明不白的东西,明摆着的事,不然贾家咋就他一人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