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心头震惊,手中动作更是措手不及。
下一刻,萧流云轻而易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萧流云!”姜离惊呼。
却偏偏,自己一身的大力,这会儿怎么都使不出来。
往日憨厚老实的萧流云,此刻一双眼眸逼仄,大掌紧紧捏住姜离的手腕,逼着女子节节向后退去,直至后背撞于殿门上。
“为什么?”
“为什么要拒绝我?”
眉头凌厉,大掌扼着女子的手腕抬至头顶,向来温和的他上了头,逼迫着姜离抬眼看向自己。
身形差距悬殊,姜离失了神力,下意识抬手去抵住男子的胸膛想避开这个让她窒息的拥抱。
抬手的一瞬,她看见了自己手中还抓着的那只瓷瓶。
脑子转得飞快,姜离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瓷瓶有问题,反手重重将瓶子掷在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散于风中。
而萧流云,已经抱住了她。
诡谲可怖的眸子里是不可压制的情愫,萧流云像是拥到了至宝,贪婪地于姜离的发间呼吸着。
姜离本慌错的心绪,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双手垂于身侧,眸子越过萧流云的肩头看向远处。
“萧流云,你疯了。”
姜离可以清楚感觉到,男子的身子僵住,她重重呼出一口气,双手抬起,准备推开他。
下一瞬,更为用力的拥抱,几乎是要将她按进身体里。
“对,我是疯了。”
“为什么你只会对萧远夏笑得放肆。”
“为什么你对十三也可以娇笑相待。”
“却偏偏对我只有一声客气疏离的流云!”
“我究竟哪一点不如他们!”
眉心蹙起,此刻的姜离已经不仅仅是生气了,更是一头雾水。
萧流云性子向来内敛,不似萧远夏的媚然,也不似萧知归的活泼,她如何能做到同样对待。
大掌掐住姜离的腰肢,萧流云浑身微微发颤,嗓音沙哑一片:
“你和萧远夏独处两个时辰,你们做了什么?”
“自你回来,你便再未和我单独说过话。”
姜离已然头皮发麻,瞳仁缩紧,她被萧流云的话惊得哑口无言。
她从前一直认为沉稳内敛的男人,竟是可以说出如此荒唐的黄谣。
垂下的手再无犹豫,手肘弯起,狠狠击向萧流云的胸膛:“神经病!”
瓷瓶的药力还未散尽,姜离挥舞的双手很快便被萧流云再度抓住。
“安合,你看看我,你用心看看我。”
姜离怒极反笑,纵使林挽青那样花名昭着的人,都没能强迫自己,倒是她当成至亲朋友的人,对自己做了这样的事。
膝盖提起,毫不犹豫往萧流云的下身撞去。
她只是暂时没了神力,但正常女子的气力还是有的。
但情绪上头,萧流云脑中早就没了理智,双腿死死压住姜离的身子让她不得动弹,入了魔一样贪婪汲取着姜离身上的气息。
头一次,姜离感觉到恐惧。没了神力,她什么都不是。
潮湿冰凉的气息,已经贴上了姜离的脖子。
浑身一个寒颤,姜离的心沉到了谷底。
“萧流云。”
“用这样下作的法子,你和萧子安有什么区别。”
只这一句话,萧流云蛮横有力的动作,陡然停住了。
起伏不定的呼吸还贴在姜离的耳畔,但萧流云的动作明显已经松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