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山泽县最大的富商李老爷的府上就冲进十几个衙役,为首的捕快手中还拿着铁链,李老爷一看到这来势汹汹的衙役们,瞬间就感觉事情不妙,可是也来不及跑。
只能笑眯眯的迎了上去,看着为首的捕快笑问道:“马捕头,大清早的你们这一大帮子人冲进我府上意欲何为啊?”
“李老爷,昨晚有人行刺明大人,刺客交代说是受了你的指示,明大人特命我们几个来请李老爷回去聊聊。”马捕头阴阳怪气的看着李老爷笑道。
这是请吗?这分明是来拿人的,李老爷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刀疤居然行刺失败了,还被明修文给抓了起来,更是将他给供了出来;看着马捕头那一脸的阴阳怪气,李老爷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你们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现在有了新主子,一个个就翻脸不认人了。
县令再小也是朝廷官员,行刺朝廷官员搞不好他这偌大的家产会被充公不说,就连他的这条老命都难保;他额间已经开始不停的往外冒冷汗,他偷偷塞了一锭金子给马捕头,低声说道:“马捕头,冤枉啊,这刀柄昨晚已经被我逐出李府了,我是真不知道他会去行刺明大人,再说了,我怎么敢行刺朝廷命官呢。”
意外的是马捕头这次居然没有收下李老爷的金子,反倒有些戏虐的看着他说道:“李老爷,你这是行贿吗?”
“不敢不敢,只是看马捕头辛苦,想给捕头拿去喝喝酒水。”李老爷心里一激灵,连忙解释道,这家伙居然现在连金子都不收了,李老爷心里更慌了,若是马捕头手下这金子,那就表明此事还有转机,可马捕头连金子都拒绝了,这就只能说明这件事搞大了,马捕头也不想惹火上身。
马捕头没工夫去跟他多说,他一想到昨晚那几个冲进衙门里的黑衣人,就有些止不住的浑身发颤,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这明修文已经明摆着不是简单的县令。现在明修文要拿李老爷开刀,他哪里会蠢到去惹火上身,沾惹这个不必要的麻烦。他扬了扬手中的铁链,冲着李老爷说道:“李老爷,我想不用我动手吧?”
“不用不用。”李老爷面如死灰,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这么多衙役捕快在这里,他就算是想跑也没办法跑,只能乖乖的跟着他们回衙门去。
公堂上,明修文一身蓝色的官袍,端坐在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下;公堂两侧的捕快衙役笔直的站在那儿,李老爷看到明修文就直接跪了下去,跟他儿子完全就是两个样,衙门外聚集了一大帮好事的百姓。
不等明修文开口说话,那李老爷已经高声冤枉。
明修文一听便忍不住乐了,看着下面高呼冤枉的李老爷笑问道:“李老爷,本官可还未说什么呢。”
“大人明察,那刀疤肯定是被我逐出李府所以怀恨在心,还望大人明察啊。”李老爷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直接在公堂上高呼了起来,那架势好像这件事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好,带刀疤上堂与李老爷当堂对质。”明修文一拍惊堂木,冲着一旁的马捕头叫道。
“是。”马捕头连忙拱手应道,然后下去将手脚都被锁住铁链的刀疤给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