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才发现曹阔眼神空洞,应该并不是真正醒来,可能是恶了梦境惊吓而起,这才放心不少。
曹阔感觉自己好像只是做了个梦,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还好自己醒了,他还坐在房车里,他没有杀人,窗外柔和的阳光洒在桌上,隐约间前女友把一杯咖啡推了过来。
“对啊,这才是现实。”曹阔不假思索的伸出手,隔着桌子勾住前女友的后颈将她扯过来,送上一个深情的法式长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自己内心的恐惧。
黄君兰瞪大了眼睛,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极了刚起飞的鸭子,可当两片舌头触碰到一起的一刹那,那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深深探入她的灵魂,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由一开始的抗拒到不由自主慢慢接受,到试着配合,到主动迎合,任由对方索取。直到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对方才轻之又轻的离开自己,这种不可描述的奇特感觉让她忘了呼吸,依然仰着头停在半空。
曹阔在吻到一半的时候就发觉出了问题,这生涩的感觉不是前女友,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不能承认,不能道歉,不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必须将错就错,一错到底。
看着寨主夫人还保持着飞天的样子,他迅速选择了一个方案,装作认错人,低下头胡扯道:“你来晚了,我已经成家了,所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
黄君兰陡然的坐了回去,脑海里一片混乱,什么我来晚了?说的好像两个人有过什么似的,我们刚才做了什么?她又忽然想到两个人初次相见的那一幕,那一眼,好像久别重逢的恋人,自己都不明白这莫名的情愫是从哪里来的。
“小娘,他醒了没?”花想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黄君兰如梦初醒,定睛一看,二爷的双眼依旧空洞无神,他一定是还没有清醒,不知道把自己当做了谁,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慌乱间赶紧把粥碗又向前推了推,轻声喊道:“二爷。”
曹阔此时才让两眼找准焦距,一副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又慌里慌张的捧起粥碗,勺子都拿反了,黄君兰看到他终是反应了过来,提起来的一颗心才算重新落回到肚子里。
“醒了?”花想容推开门,言语中带着喜悦。
“啊,刚醒。”两人异口同声。
“味道不错。”曹阔其实根本就没吃。
寨主夫人就觉得自己浑身发烫,轻轻应了一声就要告辞,起身时还偷偷用衣袖擦了下嘴角,便飞也似的逃出屋子。
在花想容的监视下,曹阔匆匆喝完了米粥后,也匆忙逃离了案发现场。
在花家二爷的丧事过后,百丈崖首次首脑会议在西侧的小山谷内召开,曹阔也是第一次正式进入到小山谷内部,谷内树木繁盛,很少有阳光能透进来,仅有北面一个小坡上树木稀少,那是寨主夫人晒太阳的地方。除了谷口花想容以前住的小屋儿,里面还有花家其他人的住所和一些存储物品的棚子,彼此都离了一段距离。
会议的首要问题还是围绕惊涛楼,关于楼乐翔,花家人的意思就是死不认账,可是这事儿知道的人甚广,难保不会传出去,对此该怎么防范惊涛楼大举进攻,让他们感到非常为难,不怕他们攻山,就怕人家在山下围个一年半载,困也能困死山上的人。
对此,曹阔给出自己的建议:第一:山上的建设工作继续,提高人员的生活品质,保证人员不流失。第二:由他负责山寨防御设计,完善滑车与山道。第三:进山,东面的林子没有那么可怕,大型野兽并非不可战胜,而且林子里物产丰富、飞禽走兽非常多,如果能将那里作为猎场,山寨在肉食方面将得到极大的改善。
还有这件事情惊涛楼是不敢声张的,毕竟他们坏了规矩,非要拿到台面上来说,如果操作不好,惊涛楼很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百丈崖。
即使真的被围也没想象的那么可怕,曹阔保证,所有人同时下山有一定的困难,但每次送出去几个人不成问题,完全可以让一些心思活跃的人出去煽动人心,让整个太行山都知道惊涛楼的阴谋,甚至可以联合其他寨子对抗惊涛楼。
“总之,首要是发展壮大自己,天时、地利、人和咱们已经占全了,新老皇帝交替,政令不畅,外面的世界越动荡山里的形式就越稳固,这是大的环境所致;山寨的地形大家都知道了,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盔甲;还有我们百丈崖是以寨主为核心的家族式山寨,更有利于寨子的统治和改变,在这么多强有力的条件下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曹阔看着大家语气坚定的道。
花寿挠了挠他的光头,抬眼挨个看了一遍:“让二爷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也是这个理,这好日子是不是就要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