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做小买卖的和行走的路人一看是泼皮廖矮子当街闹事,都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就是和韵茶馆里喝茶的人也走了个干净,只留包子摊儿上的老板和曹阔他们一样,被围在中间走不了。
包子老板熟练的躲在桌子下面,蹲下去的时候趁大家不注意还不忘在曹阔的包子里面顺走一个,以图挽回些损失。
廖矮子独自一人迈着四方步踱进了和韵茶馆外面的茶棚,老板长眼色的赶紧奉上珍藏的雨前龙井,廖矮子轻轻拨了拨茶叶,冲着人群里面喊:“爷是手艺人,这辈子就靠双手吃饭,在陵川县的地面上敢伤爷的手,不知死活。不过爷是有规矩的,让小娘过来给爷奉杯茶,再留下两只盒子,就滚出陵川县吧。”
曹阔用短刀把筷子一根一根的削尖了,然后悄悄的给身边每人都发了一根,等下动手的时候这就是防身利器。
他之所以不直接用军刺,是因为在城里用铁器伤了人是要惊动官府的,所以街面上泼皮打架基本上用的都是棍棒,对面那些混混手里拿的就是。
当曹阔听到茶棚里那个人说道“手”的时候,他就知道是那个扒了自己“针线包”的毛·贼,只是没想到一个掏包儿的居然还是个人物,纠集了这么多人来找场子,既然想让花想容给他奉茶,干脆就满足他。
花想容见他眼色,会意的拎起包子摊儿上的水壶,笑吟吟的隔着人群就扔了出去,“哐啷”一声正碎在廖矮子身前的桌面上,飞溅的水花儿烫的廖矮子“哇”的一声仰面翻到,在地上“嗷嗷儿”打滚儿,他妻弟也占了不少光。
趁着混混们没反应过来,曹阔低喝一声:“冲!”
几个人将花想容围在中间,犹如攻城的重锤一般砸进了人群,这种贴身的硬仗可是八极拳的拿手戏,而且他们手里还攥着削尖的筷子,挨着谁谁就惨叫倒地,也不知哪个混混身上连续挨了好几下,受伤后误以为他们手里有刀,大声惊呼:“刀!刀!他们用刀!”
这把混混们吓得“唰”的一下就闪在一边,轻易就被曹阔等人冲了出去。
廖矮子妻弟捂着半边脸爬起身来对着身边的混混们就是一顿猛踹:“一群吃白饭的,连几个人都围不住,还伤了咱廖爷的脸,这是他妈的谁烧的热水?”
“是那个卖包子的。”一个手下马上回禀。
“揍他!”廖矮子妻弟没好气的叫道。
“哎呀我的包子……”包子摊儿老板瞬间被人海淹没。
“人跑哪去了?”廖矮子缓过神儿来马上寻找曹阔。
“禀廖爷,我看见他们往城南猫尾巷的方向去了。”属下道。
“猫尾巷?真是找死,给我追!”随着廖矮子一声吼,包子摊上人海退去,呼啦一下涌进城南的巷子。
曹阔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心里有点慌,奔着白天走过的路就冲了出去,只记得那里的胡同多。
等带着大伙儿钻进去就后悔了,因为跑了两圈儿后谁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这一片是个棚户区,建筑没什么特点,而且越往里走岔路越多,前后左右都是破烂儿,而且好像所有人都在找他们,喊杀声到处都是,只能一边打一边跑。
廖矮子带着人追出去之后,街口两个青壮赶紧来到包子摊儿上把已经鼻青脸肿的老板扶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小声的问:“执事,为何不遁走,平白受了这份冤气。”
黑执事没有回答他们,见左右无人简单擦了把脸:“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惹了这里的泼皮,不过这是好事,赶紧通知其他人往城南猫尾巷,如果能趁乱了结了那人,咱们就是大功一件。”
两个无思门门众刚转身,黑执事又道:“回来!”
“执事吩咐。”
“打包。”黑执事指了指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