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已经分了家,似乎不太合适。
哪晓得一回来就听见周氏还在骂骂咧咧的,为了不影响心情便打消了念头。
“呵呵!我就算了,家勇家宝还小,正在长身体不吃不成啊!”
李三毛凑近在她耳边磁性的声音响起,骆枳儿脖子一缩……
“呵呵!知道了,嘿嘿,早饭是不是快好了?夫君好饿啊!”
这老五一样的是儿子,还是最宝贝的那个,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诶!”
再拿了几个土豆,切成小片焯水凉拌,简单的一餐就做好了。
老李头出来,看到老屋靠墙手磨那里有两团黑影在动。
一愣,没想到分了家他们起来比自己还早,还以为要偷懒睡懒觉呢。
这个老大什么都好,老实巴交的,就是一点不好。
还有米面粮油,说不定都在厨房放着,她心里打着小算盘,等会趁机拿点到二房去。
李三毛连忙转身去了灶间,帮她添柴火。
为了以防万一,她今日还放了一个西红柿,本来让李三毛去老五讨要一点老浆水做引子的。
又不好意思过去提醒他,实在饿的慌就低头拔了一个萝卜在衣服角搓了搓,连皮啃了起来……
“要不,既然你舍不得,便把你早上磨的豆浆给我们打一盆吧。”
她家家宝家勇饿肚子,本来与她也没关系,她还帮了她这么久呢,他们亲爷奶都没有帮忙,豆浆也是她花银子买豆子磨的。
“媳妇,要不这样吧,俺去帮她修个灶怎么样?”
可能是太气了,一不小心啃掉一颗门牙不说,辣的他干瞪眼,肚子也不舒服起来。
做饭时,二房陈氏就来了,在厨房门口徘徊几次,骆枳儿没有理她。
这个骆枳儿,昨日买了不少调味品,眼神在案板上一一扫过,油盐酱醋,白糖……那些应有尽有。
想到先前没分家时,老大、老三跟他一道干农活,这上坡前老三媳妇还给他们烙饼子吃,摸摸肚皮,空空如也。
“你!”
“媳妇,放心吧,准能成!”
李大强家的玉米地挨着老李头家的萝卜地,老李头打算把这块地的草拔了,这地以后种点高粱,他拔了半天,李大强也到了。
喊了几句又是撕心裂肺的咳嗽,朝地上吐了口老痰,用脚哧了哧。
骆枳儿冷冷白了一眼李三毛,低头继续凉拌土豆片。
说完,看见李三毛从里屋出来,又要哭了!
也不说拿过来给他吃口,想到就憋屈不行!
骆枳儿淡淡的抬眼看了看她,看得她有点心虚。
老李头咳嗽一声,去柴房找到锄头,佝偻着身体,准备出门!
想了想,站门口喊了几嗓子“老五!老五!起来跟爹去坡上翻地!”
脸色惨白,好像骆枳儿又欺负她了。
周氏早就醒了,但她晓得老头子要上坡干活,指定要指使她给烙饼子……
“是啊,爹,你怎么起来了?”
买这萝卜叶也是为了懒得听周氏那些唠叨。
这是咋回事?陈氏惹了她,怎么不理他了?
她为了一劳永逸,乐得清闲,前几日她把葱油方子也卖给夜北耀了,烤面包延后,现在就先捉黄鳝,熏豆干去镇上售卖吧。
摸了摸肚子……
陈氏咬了咬嘴唇,忍住不发,又道:“既然这样,我看你锅里做了挺多饭的,能否把你做的早饭给咱们匀几碗……”
想想她就不讨那些嫌了,几文钱的事,顺道就在镇上买了。
骆枳儿好笑的看着她,这个陈氏脸皮真厚!
李三毛附和!
这天气还可以,隔一夜就酸了。
他喊了半晌,屁都没个回应,气的唉声叹气的,一个人扛着锄头上了坡。
后来都是她把菜淘洗好,切好,奶奶来放开水,浆水菜它就酸了。
本来自己家山地里也是有一块萝卜的,现在分给老李头他们了。
老李头再也没心情拔草,捂着肚子,一路打着难闻的臭嗝回来了……
刚磨了不到一刻钟,老屋堂屋大门吱呀一声也开了,传出来老李头的沉闷的咳嗽声。
老李头也就是随口一说,李三毛有点尴尬内疚,“爹,等过两日我把手头活计干了帮你去翻地吧!”
“哼!”
这分了家他还气着呢,怎么好意思喊他过来帮他拔草。
没有指派他,人家愣是就没有过来,这分家分家就分的那么清吗?
所以越想气越大阴沉着脸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