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之上,一艘万吨移民船正在以16节的速度开往珈州。船甲板上,一些移民们正在自由活动着,比起另一位面中贩运猪仔的移民船,大唐的移民船要自由得多,移民们虽然也要接受管制,但是也能自己在船上走走,到甲板上透透气什么的。
梁春兴望着西边,大海茫茫,看不到尽头,天色稍稍有些阴,海风也不小。
师祎德走过来,问道:“已经开始怀念故土了吗?”
梁春兴叹息道:“这次走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根本没有预料到啊。”
师祎德道:“其实从开始做那事情开始,我就知道在青州府不可能呆一辈子了。”
梁春兴道:“师大人您不是青州人,对那里自然没有太多感情,可我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在那里过了一辈子,这一遭把全家老小都接出来,想着再不可能回去,这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啊。”
师祎德同样将视线放向西边,良久他说道:“你觉得,这大清朝,还能再持续几年国祚?”
梁春兴一惊,问道:“师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唐人已经在清国经营了十多年,虽说治政的还是朝廷,但是现在这朝廷已经越来越沦为唐人获利的一个途径了。这唐人究竟还是华夏人,是不可能对着祖宗土地没有想法的。唐人也越发不满足于靠着效率低下的朝廷来统治这个国家,总有一天,他们会撸起袖子自己动手的。那时候,就是城头变幻大王旗了。”
梁春兴道:“若是真有这一天,那我等还是能再回到家乡的了。”
师祎德道:“我是不打算回去了,靠着帮唐人做事,也算是攒下了不少钱。看看在那北美寻一个公务员做做,安安生生地享福,在哪里过也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