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拉着刘张二人来到金山前,指着金山道:“知晓你陈丹生有肉眼辨金之能,好好看看,这些金子是真是假。”
陈丹生仔细地看了一遍金山,又换了一个方向眯缝着眼睛看了一遍,朝云初拱手道:“君侯果然豪阔,某家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堆金子该有五十万贯之数。”
云初朝陈丹生挑起大拇指道:“好本事,确实是整整的五十万贯,而且全部都是十足赤金,这东西从不在民间流传,历来只在豪门大户中间流转。
诸位,如果想要拿到这些十足赤金当作传家之资的话,现在就有一个好机会,只要诸位愿意追随我带着货物去长安新的流水牌子上交易,某家就用这些赤金付款。
看好了,诸位,这可是十足赤金啊,可比留存铜钱,杂金留给子孙强出来一百倍。
先到先得!”
刘夫子一把拉住云初的手道:“君侯此话当真?”
云初笑道:“云氏说话,板上钉钉。”
刘夫子大笑道:“好,不论君侯要啥货物,老夫这里一力供给,且比去年落价两成。”
陈丹生也大笑道:“君侯莫要忘记陈某,只要是君侯看中的货物,某家都给君侯免费送到长安。”
随着刘夫子,陈丹生这两个邯郸巨贾抢先一步,其余商贾瞅着满地的十足赤金更是眼中金光乱冒,乱轰轰的就要跟云初做交易。
就像云初说的一样,十足赤金,这东西确实不是一般商贾所能拥有的东西,平日里的交易中,但凡能遇到一个这样的金饼子,也都会好好收起来,当作传家宝,这一次能见到这么多的十足赤金,为平生仅见。
云初高声道:“不过,我们要把丑话说在头里,只有把货物运送到长安,并且在流水牌子上交易之后的货物,才能拿到这些十足赤金。”
刘夫子皱眉道:“君侯,不如就在这邯郸交割,再由某家派人将货物运去长安交付给君侯便是,何必多此一举呢?”
云初道:“如果仅仅是为了赚钱,某家还做什么生意啊,这几天随便跟诸位哭哭穷,就得到了三千贯的厚礼。
这天下,还有什么生意能比这样的没本钱的买卖好呢?
说真的,某家,就是想把长安流水牌子的威信重新给他树立起来,让天下商贾们做起生意来有一个更加方便的渠道,也给那些资本有些不足的商贾,提供一个融资的平台。
我知道,长安流水牌子的信誉被雍王贤那个蠢货给毁掉了,导致资金池里的资金被大家伙恐慌性的给提走了。
现在,本公已经上奏朝廷,陛下已经明发旨意——天下,官人,私属若有妄动,贪渎交易所资金池内的资金者——斩!
所以,诸位,只要我们重新在流水牌子的上继续交易货物,流水牌子将会继续运转,继续为天下商贾谋福利,却再无资金池被妄动,贪渎之忧。”
刘夫子抚摸着一块金饼子,眼中并无贪婪之色,而满怀商贾的精明。
“君侯,这些金饼子上的金作不简单啊。”
云初白了刘夫子一眼道:“看出来了?”
陈丹生嘿嘿笑道:“上面的佛门卍字符不要太明显。”
云初恼羞成怒的道:“直接说,你们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
刘夫子跟着嘿嘿笑道:“怪不得君侯居然会去当和尚,嘿嘿嘿……原来……”
云初吸一口气道:“干不干?”
陈丹生奸笑道:“只要君侯说清楚这笔十足赤金的来源,某家就带着大批货物再去一遭长安又有何难。”
云初闻言,无奈的摊摊手道:“没办法,不当和尚没法跟玄奘大师开口要钱。”
刘夫子奸笑着朝西方拱拱手道:“如此说来令尊……”
不等他把话说完,云初羞恼道:“你忘记了老子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的本事了?”
刘夫子立刻换了一张庄重脸道:“既然君侯有重整流水牌子的豪迈之举,老夫自然是鼎力襄助。”
陈丹生也拍着胸脯道:“不仅仅是我等,某家还要号令这河北道行商全部运货去长安,并且全部参与新的流水牌子的交易。”
”是啊,是啊,虽然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商贾可是人家口中的重利轻别离的主,过年也能奔赴长安行商……”
云初瞅着这群乱糟糟出言恭维的商贾,嘴巴里苦的厉害,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诚实守信小郎君的名号,连玄奘他儿子的一根毛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