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姐既然认为我四姐什么都不会,那为何还非要她参加这诗词比试?”叶池挽闻言冷声道,“不知侯小姐这是安的什么心?”
她此话一出,在座的众人也很快反应过来,这侯亭柯非要叶江抒参加诗词比试,目的就是要她当众出丑,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纷纷将目光移向侯亭柯,看她怎么说。
“我……”侯亭柯被众人这么盯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但此刻要收回已是不可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江抒看此情形,唇角不动声色地轻轻一抿,抬手拍拍叶池挽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行追究。
此事点到为止,让众人知道侯亭柯是一个怎样的人即可,继续深究下去,只会让人觉得她们姐妹得理不饶人。
而后,转头看向与她隔着一段距离而坐的侯亭柯道:“侯小姐说得不错,当日在太后的赏花宴上,我是连首诗都做不出来,但那次当众丢了颜面之后,我回到家便潜心研读诗词,时至今日,已见显著进步。侯小姐如若不信这词是我所作的话,大可以去翻阅有史以来的所有词集,如若找出它是出自别人之手,我可以任由侯小姐处置。”
只是,此话说着的同时,一双漂亮的眼睛却微微弯成月牙:这不知道来自几百年以后的词作,我看你怎么找得出来!
“本宫看没这个必要,”不等侯亭柯开口,侧对面席坐上的朱常洛淡笑着看向她道,“叶小姐的这首《卜算子·咏梅》,无论是在立意上,还是在情怀上,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词,比起陆放翁的那首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在座的皆是饱学之士,如若这首词出自他人的手笔,不可能会没有一个人知道。”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刚刚摘得男子诗词魁首的礼部尚书吴道南之子吴晟瑄朝着众人抬抬手道,“晟瑄自诩博览群书,却从未在任何地方见过这首《卜算子·咏梅》,这理应是叶小姐所作无疑。”
“亭柯,太子殿下与吴公子都如此说了,你还认为这词不是出自叶小姐之手么?”他话音一落,与他隔了几个席位而坐的朱常洵抬头看向对面的侯亭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