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人只是盗窃,罪不至死,小人也不需要别人殉葬!”那人又狡辩道。
“我的好连襟!对于有功的部将,动不动就诛杀九族,把人皮活活的剥下来,填充稻草,悬挂于堂,妻女发配教坊司任人侮辱,幼子阉割,充当***手段何其残忍?你想不想试一试啊?”郝仁又道。
那人的皮肉明显的颤抖一下,感同身受一般,却又狡辩道:“大宋有律例,小人不过是盗窃之罪,最多也不过鞭五十,陛下执法严格,定然不会胡乱戕害小人!”
“我的好连襟!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自古时势造英雄,没有你姓朱的,还有姓李的,或许姓陈,都比你会做皇帝,不过是胜者王侯败者贼吧了!”
郝仁知道就算是打死那人,那人也不会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却已经走下殿来,俯下身子,对朱重八小声耳语道:“其实,你家的祖坟……都说你家祖坟风水好,若不如此,你又焉能有今日?”说罢,郝仁仰天大笑。
那人真的怒了,终于找到正主了,白白的冤枉郭天叙许久,想不到,居然是郝仁干的。可是,他不能发怒,一旦发怒,必然身首异处,再无翻身机会。
那人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却也忍不住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殷红的血迹从嘴角流出,不知道是咬破了嘴唇,还是悲痛过度,内脏受伤出血。
郝仁虽然是皇帝,是律例的制定者,若不能验明那人正身,牵强以盗窃罪治那人死地,将掷国家律例于何地?日后将如何用律例约束自己的勋臣武将们?
而那人不死,郝仁永远难以安眠。
毕竟那人才是历史的正主,倘若不死,保不齐哪一天,还能掀起风浪,郝仁的江山神不知鬼不觉的丢了,然后,郝仁在历史上出现的一切痕迹都被抹杀,包括跟随自己的那些忠心耿耿的文臣武将,都要被残忍的杀害,然后,一切回归后世熟知的轨迹。
郝仁已经确定那人的身份,若不,平安也不会见了那人就跑,汤和也不会如此木讷不语言。
可是,毕竟证据不足,不能凭借眼神熟悉,国字脸的脸型,就定人家一个死罪。必须要有人出来指认他,话又说回来,好连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能够跟随他的都是忠心耿耿的人,谁又能出来指认他呢?
此时,醉酒的文正从地上爬起来,见到底下跪着的那人,早已经惊吓出一身冷汗,踉踉跄跄的走到近前,浑身发抖,匍匐在地道:“义父大人,孩儿知罪,孩儿再也不敢饮酒了,可今天是陛下赐酒,孩儿推脱不得啊!”
文正显然醉酒太深,一切都是本能反应,他太惧怕那人了。
“孽畜!坑爹……”那人气急败坏,终于暴怒,腾的一下站起来,一只脚重重的踢了出去。
文正本来就在醉酒中,故而不曾提防,那一脚,正正好好踢在文正的面门上,将文正直接踢飞,将身后的两个案几打翻。
那人破口大骂:“郝贼十三,我/操……”脏话还没有骂出来,早已经被女兵一刀柄,打昏在地。
宿卫总管陈达上前试探一下文正的鼻息,早已经没有一丝的气息,冲着郝仁无奈的摇摇头。
“盗贼阿牛,藐视公堂,居然敢在朕的面前直接杀人,杀人者死罪,将盗贼阿牛打入死牢,明日午时,由朕亲自监斩!”郝仁吩咐道。
宿卫千户陈显,带着二三宿卫,将那蓬头垢面的人,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