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室强盛和极力开拓的时候,周边的异族都只能趴在地上叫爸爸,很多时候想当儿子都不一定被认可,等待汉室君王开始被儒教洗脑,汉室朝堂也是充斥鲁儒的身影,汉室对外风格才骤然发生改变。
儒家有相当多的派别,其中鲁儒大概就最不是东西。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鲁国的儒生讲的就是侍奉强者,不招惹与自己实力差不多的诸侯,对待比自己弱小的诸侯则该维持平等友善。
鲁国末期,儒生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与三桓过不去,为了和三桓作对甚至可以引狼入室,他们最终也完成了数代人的夙愿灭了三桓,代价是鲁国被灭。
鲁国被齐国兼并之后,实际上那一帮吃里扒外的鲁儒日子也不好过,毕竟为敌时期有那么一帮鲁儒对齐国是极好的事情,等待那帮鲁儒成了自己人就该是觉得恶心。
兼并了鲁国的齐国不止一次想要找鲁儒的麻烦,偏偏鲁儒找到了生存方式,那就是把尊严丢到地上,扇了我左脸就伸右脸,抢了我老婆就奉上小妾,总之您满意就好。面对这么一帮人,找鲁儒麻烦就会觉得很是丢脸。
秦还没有一统天下之前,鲁儒就开始找嬴政的麻烦,他们不是在一些行政上,是编排嬴政的生母,说说这是一个学派应该干的事吗?鲁儒的无耻也真的被嬴政给记恨上,后面被算总账则是因为国家在面临转折的时候继续上蹿下跳,鲁儒的作死也就真的找死,被成了始皇帝的嬴政琢磨着都是坑,既然要坑杀术士干脆连鲁儒也一并坑了。
儒家分学派,鲁儒最是不要脸,也正是因为不要脸能变通才使鲁儒不断壮大,他们的不要脸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洗白,也是牵连了儒家的另外一些学派,比如刘邦建立大汉之初,叔孙通就被牵连进去。那个时候,刘邦见了儒生的第一个作为就是摘儒生的帽子,然后往帽子里面**。幸好叔孙通不是鲁儒,废了老大的劲才对刘邦解释清楚,揽了一个制定礼法的活,才使得儒家在朝堂有那么一丝立身之地。
扯那么多,是刘彦近段时间也被鲁儒给恶心了,主要起因是冉闵在并州和朔州大肆坑杀羯人。
冉闵坑杀羯人当然是获得刘彦的允许,就是冉闵没有请求,刘彦也是会将羯人给坑杀个干干净净。坏事就坏在冉闵坑杀羯人是得到刘彦的允许。
找冉闵麻烦的那一批人。有些是真的认为大肆杀人可能会遭到天堑,不是单单反对坑杀羯人,是反对在战场之外的多余杀戮。有些则是纯粹借事而为,比如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刘彦从很多方面来讲,一贯的表现是一种理智和愿意接受劝谏,只会在一些方面表现得执拗。
一些鲁儒大概就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存在感,他们可能用错误的方式来理解刘彦在某些方面的仁善,直接跳过冉闵那一道关卡,一开始就言辞激烈地批评刘彦。
刘彦对于被骂暴君会有不同的两种感受,敌人骂他暴君会被当成是赞美,生活在自己庇护之下开骂则就会觉得恶心。
青州和冀州是鲁儒的老巢,鲁儒已经用四五年的时间在寻找自己的存在感,可惜的是之前用的方式不对,没有引来刘彦多么大的反应。他们从一些事情上能看出刘彦对儒家还是有善意,就是对儒家公羊派被重视和鲁儒被无视感到愤愤不平。
一样都是儒家学子,凭什么公羊派就能高官得坐,鲁儒就是得靠边站?就像一脉相承的很多学说那样,分了派别会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才是“正朔”那样,鲁儒是真的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儒学正统,会这么理直气壮的主因是孔圣人那老人家就是鲁地人!
鲁儒觉得自己是儒家所有学派中的正统,甭管是披着法家皮的那一批,还是讲复仇的那一批,还是其余的那些,都打从心眼里认为其它学派是异端。
刘彦近期真的是被不断反复的恶心,都恶心到已经起了杀心,但他不能因为鲁儒的劝谏就杀人,偏偏鲁儒全身上下健全的只有那张嘴,除了“吧啦吧啦”之外没干点别的,让他想杀人都找不到重一些的罪。
“王上?”荀羡有些小心翼翼地呼唤了一声,等待刘彦的视线转过来才说:“大理寺有消息了。”
战争在打,国内的改革也没有停下,关于法治制权的分立差不多已经进入尾声,大理寺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挂牌做事。
刘彦只是用眼神询问。
“大理寺详细排查,那些人……”荀羡停顿下来,脸色很是难看:“竟无半点违法之事,民间名声亦是极善。”
哪些人?就是那些近期逮着刘彦不断喷口水的鲁儒。
汉国要讲法制,刘彦当然不能身为君王撬自己家的墙角,他敢撬墙角,别人就敢把墙掀倒,上梁不正的前提下还讲个屁的法制。
“那些家伙是不把聪明劲头用在正事上了!”刘彦心里是真的冒火:“还懂得拿没有黑底子的家伙,是拿准寡人不会随意杀人了啊!”
荀羡呐呐不语,多少觉得刘彦是挖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