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山贼当中,也是有那么个带脑子的,见杨仙茅太厉害了,根本拿不下,就直接把目标转向叶飘飘了,想着,这个总不会也是个怪物吧。
当中一个山贼乘叶飘飘不注意,悄悄靠近,举刀落下,叶飘飘警醒过来时,已然不能全身而退了。“嘶——”叶飘飘倒吸一口冷气,尽管躲闪了一下,她还是挨了一刀,伤口倒是不深,但那割破血肉的痛却是很清晰的。
杨仙茅听到叶飘飘的痛呼,转身,对着那砍了叶飘飘的贼人就给了一脚,这次的力道,可是不比上一个人轻,反而更甚,那人中了一脚,“啊”的一声就晕倒过去了。叶飘飘捂住伤口,那鲜血止不住地流出,染红了那白袍。杨仙茅悄悄地伸出了手,点了下穴位,暂时封住了她的血脉,不让鲜血再往外流。
又有山贼想上前去偷袭了,杨仙茅瞄都没瞄他一眼,就直接手下运气,一掌风过去,直接把人给打飞了,落地后狂吐了口血就双眼一闭了。这样一来,就再也没人敢上前去偷袭了。
“你还好吗?”杨仙茅扶着叶飘飘,轻声问道,但随即就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余,这一刀下去,姑娘家的,怕是最怕疼了,血都流了不少,能好吗?
叶飘飘知他在关心自己,心里一暖,想开口安慰他,却咳了起来:“咳——咳——”随之,杨仙茅的脸色更是凝重了。叶飘飘强忍着疼意,牵强地扯出个笑容,继续道:“我、我没事的。”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有气无力的,明摆着一副我很虚弱的样子。
杨仙茅心想,只不过一刀,伤口又不深,怎么会这样?于是,他疑惑地抓起她的左手,想要为她号脉看一下。叶飘飘左手一顿,缩了回去。杨仙茅皱眉,心下一沉,再次伸手,却被叶飘飘用手抓住了他的手。那是刚刚用来捂住伤口的手,手上沾满了血迹,这么一抓在他的手上,他就感觉到了,感觉到她的血液,还带着一丁点的温热,黏黏的,粘在了自己的手上,却浸染了自己的心。
“你——你真的中毒了?”杨仙茅刚刚摸到了一下她的脉象,脉息紊乱,是中毒的迹象,他本想着兴许自己把错了脉,想再确认时,她将手缩了回去,他再次伸手,但她阻止了,这就无疑了,果真中毒了。
叶飘飘闻言,眸子暗淡了下去。果然,真的瞒不了他,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想让他分心。现在,既然杨仙茅知道了,那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叶飘飘轻点了下头。
“该死的,竟然在刀里下毒了。”杨仙茅低声咒骂,再一次为叶飘飘把起脉来,这次,叶飘飘没有躲开。“还好,不是什么剧毒,我先替你抑制一下,不让那毒性蔓延。”说罢,杨仙茅点了一下叶飘飘的某个穴位。
那毒,杨仙茅是有把握解的,但在此时此地,一时之间真的无法去配制解药,虽说毒性抑制了,但叶飘飘她若是再运功的话,就不单会无法抑制了,而且会加快毒性的蔓延。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那山贼拿解药。
这下,杨仙茅更打定了心中的主意,咬着牙,目露凶光,暗暗发誓:我不平了你这群山贼,我就不姓杨!
杨仙茅靠近叶飘飘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之后,只见叶飘飘脸色一变,满脸惊讶与不安,顾不得自己的伤口,瞬间紧紧地抓住杨仙茅的衣袖,明明很急切,但又怕被对方听去了,只得压低了声音,道:“不可,我不许。”
杨仙茅坚定了的事情就很难再改变了,他轻轻拍了拍叶飘飘抓着衣袖的手,示意让她放宽心,之后就拂开那手,往前走一步,大声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们把解药拿来,我甘愿让你们处置。”
那些山贼闻言,面面相觑,之后皆回头看着那马上的二当家,见二当家骑着马要上前来,纷纷让出了条路来。
那邵虎可是见识过了杨仙茅的厉害,心知自己单挑的话也是赢不了他的,只怕到时输了难看。正愁着如何才能拿下杨仙茅呢,现在,对方自己送上门来,岂有拒绝的道理。邵虎心中一喜,但却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说:“解药给了你,我们不见得有何好处,再说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反悔呢?”
杨仙茅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忍着,咬咬牙,问道:“那依你的话,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很简单,只要你吃一颗这瓶子里的药,我就允了你的请求。”邵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翠绿色的,有红布块塞着瓶口,他把瓶子扔向杨仙茅。
杨仙茅接过瓶子,拔开红布块,倒出了一颗在掌心,红红的,大小与那山茶籽一般。捏到鼻子间闻了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药,毒性怕是不小啊!
叶飘飘一直看着杨仙茅的一举一动,见他拿起了药,止不住地摇头,说:“杨仙茅,不,不要啊!”
“怎么,怕了?”邵虎眉头一挑,揶揄道。其实,他是想刺激一下杨仙茅,他怕杨仙茅后悔了,只缘于他的不自信,或者说是自知,他无胜算,只能如此。
杨仙茅闻言,脸上并无过多的情绪变化,他直接毫不犹豫地吞下了那颗药,把那整瓶子药砸了回去,然后冷冷地说道:“解药。”
邵虎接回那药,揣回怀里,复又掏出一白瓶子装的药,把玩了起来,眼睛却一直瞄着杨仙茅,见杨仙茅脸色越来越黑,像似要发火了,才把瓶子扔了过去,调笑道:“哟!看这劲儿,可真不小。”
杨仙茅接过药后,没有直接给叶飘飘,他先打开闻了下,确定是解药后才给的叶飘飘。叶飘飘此时已经感动到说不出话了,如此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冒险的人,有多少个呢?
杨仙茅把药递给了她,看她服下了药后,问道:“记住我说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