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有两三千人。”祝龙答道。
“彪儿,你看该如何是好?”
“不急,”祝彪不疾不徐的道:“现在要冷静,不过是来了一支官军,没甚大不了的,先看看再说。哦,对了——”祝彪转头对自己的妻子扈三娘道:“三妹,三日后我们不是要回门吗?估计咱们的爹爹和兄长现在也该知道了官军入驻李家庄的事,我们回门的时候正好与他们说说。”
扈三娘微微颔首。
祝彪接着道:“事到如今,看来那制盐买官的事都得往后放一放了,我们首先要的便是团结。”祝彪前世也做过拆迁的活,往往一家有兄弟几个的,最是好拆,各许利益,分化瓦解,然后逐个击破,这是他善用的手段,祝家庄和扈家庄就似这般关系。如今轮到自己的家园要被毁了,自己可万万不能着了别人分化瓦解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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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庄大厅之上。
花淮得意洋洋的靠在一张摇椅上,一个丫鬟在给他捏着肩,一个丫鬟给他捶着腿,另有一对母女衣衫单薄的跪在冰凉的青石板地面上,瑟瑟发抖。他瞪着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一对母女。那母亲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虽说没有十分的容貌,却也有几分颜色;那女儿只有七岁上下,梳着两支小辫子,十分的可爱,一见就知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
花淮一副和善的面孔道:“这位小娘子,昨夜里你的丈夫勾结梁山贼寇,劫掠乡里,你知道是什么罪吗?”其实是,花淮手下的几个兵痞,去这家里抢劫,见了这对母女生得美丽,便要抢了去孝敬花淮。那她家的男人自然是不依了,与兵痞打了起来。如此正好,给了兵痞借口,以勾结梁山贼寇,对抗官军为由,将她家的男人给抓了起来。
那小媳妇道:“这位相公,奴家的丈夫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他是断断不会勾结梁山贼寇的,还请相公明察秋毫......”
花淮一听这话,一下子阴沉下来脸色道:“照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家男人了?”
“不......不敢......”
花淮听了这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的道:“不敢就好。”花淮顿了顿,又不急不缓的道:“这位小娘子,你要知道,这勾结贼人,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当然了,要我替你家男人瞒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这个做娘子的,总得为你们家的男人付出点什么吧。”
那小媳妇一听自己一家人有救了。忙道:“全凭相公裁夺,只要能救下奴家的一门老幼,要奴家赔多少银两奴家都会努力的去凑,一时如果凑不齐。还请相公宽限些日子,总是会凑齐的。”
花淮听了那小媳妇的话,伸手一拦,止住她的话,一脸责怪的样子道:“小娘子,老爷不缺银子。”
那小媳妇一听这话,连连磕头,口称不敢,问道:“那......那敢问相公要什么?”
花淮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小媳妇母女二人一眼,笑道:“本官我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