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这不就是了?”李青笑道,“不做,谁又知道自己的能力、潜力?”
“为什么……是我啊?”
“因为我见到了你,因为你够年轻,还因为……”李青笑眯眯道,“你善。”
阿古帖木儿:“……”
他觉得这位大明国师在忽悠他,可他没有证据。
“你没什么值得我骗的。”李青说,“是真是假,用不多久你便会得知,我只问你,若是真的,你可愿拼上一拼。”
“我……我有点害怕。”阿古帖木儿羞愧的说。
李青没有鄙夷,更没恼火,只是含笑道:“到时候就不怕了。”
阿古帖木儿挠挠头,问道:“我回去可以告诉我的族人吗?”
“当然可以!”
李青颔首。
“好,”阿古帖木儿鼓足勇气道,“游说母亲我还是敢的。”
“真是个勇敢的孩子……”李青忍俊不禁。
“你这是什么话?”阿古帖木儿不满,“你很大吗?”
“不大不大。”李青哈哈一笑,起身道,“等着,我送你一个小礼物。”
少顷,
李青去而复返,将一包茶叶递给他,“这包雨前龙井茶,回去也让你族人尝尝。”
“这……”
“拿着吧,于我而言,这不值什么钱,更不是交易筹码。”李青含笑说。
阿古帖木儿迟疑了下,抬手接过,好奇问:“雨前茶,是下雨前采摘的吧?万一不下雨,咋个办?”
李青忍不住乐出声,解释道:“雨前茶,跟下雨没关系,这个雨是谷雨,大明有二十四节气,谷雨是其中之一,处在春季最后一个。”
“这样啊……”阿古帖木儿不好意思笑笑,道,“先说好,我要是游说失败,也不还了啊。”
“不用还。”李青微笑点头。
…
普及教育开始施行了,草原这颗‘果子’也开始采摘了,蒸汽船在精进,燃料补给站在建设,一条鞭法在持续进行……
李青轻声自语:“没什么非行不可大事了,待这件大事步入正轨之后就离开……”
大明的进一步兴盛势不可挡,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
因为,大势已成!
再之后,就看朱厚熜了。
朱厚熜缺乏的从来不是能力,只是态度。
如今态度端正……至少在相当漫长的时间中,朱厚熜不会毁约。
李青没必要再赖着不走,他也不想赖在这里。
国师也好,永青侯也罢,李青从来没稀罕过,能少操些心,他岂会给自己找罪受?
‘铛铛铛……’
“李国师在家吗?”
李青呼了口气,“进!”
严嵩轻轻推开门,缓步进来,“叨扰了。”
“何事?”
“下官受夏首辅所令,来探国师政治意图。”严嵩直言不讳,上来就把上司卖了。
论分析局势,严嵩可谓是顶尖好手。
在他看来,皇帝优先级最高,其次李国师,余者,不足为虑!
李青嗤笑道:“不用探了,想探,直接探皇帝去吧。”
“呃……”严嵩干笑道,“李国师对下官可是有误会?”
李青淡然说道:“犯不上误会什么,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人之常情。好好做事,好好做官,好自为之。”
“李国师……”
“用不多久,我就不是李国师了。”李青打断他,说,“你用不着相宜我,你想要的只有皇帝能给,别在我这里浪费心思了。你费神,我也厌烦。”
严嵩尴尬又惊诧,一时竟无言以对。
“回去吧。”李青摆手道,“这里无利可图。”
“呃……打扰国师了,下官这就告辞。”
严嵩深吸一口气,拱手一揖,转身离去,还贴心地带上大门。
李青做了个拉伸动作,重又靠回椅背,无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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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皇上?也不是不行……”夏言微微点头,道,“那就有劳严大学士了。”
还来?
严嵩却是不买账了,得罪皇帝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夏首辅,下官与李国师同在一个屯子里,打探一下纯属应该,可若论与皇上远近,下官则远不及夏首辅。”
“都是为了大局……”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严嵩淡然道,“论能力,下官不及夏首辅,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