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端坐在正中胡椅上。
左边,是徐澎和徐渭两人。
右边,则是牟老三,大牛伢子和二牛伢子。
“父亲,昨天晚上值夜的四名族人伤势稳定,黄婆子已经给他们处理了伤口,敷了草药。看病钱,邬堡替他们出了,另外给他们每人补偿了五贯钱。”徐渭汇报道。
“做得好。”徐青山点点头。
接着,他问道:“那块灵田,毁损程度如何?如果修复的话,需要多长时间?”
“这正是我要跟父亲说的。”徐渭道,“那块灵田,差不多五六天就能修复好。但是,方家肯定不会让咱们修起来。他们既然认定那块灵田,会破坏他家灵田的灵气,只要咱们修,他们肯定还会来破坏。徐家有七名武者,其中两名无暇身境,他们如果铁了心阻拦,咱们那块灵田根本就修不起来。”
“咱们为何不去破坏他们的?方家有十二块灵田。咱们偷偷摸摸去,他们也守不住吧。”二牛伢子道。
徐渭看了他一眼,道:“大乾律法有规定,胆敢毁坏灵田者,诛。方家的,都是耕种了几百年的熟灵田。而咱们这几块,都还没布阵,不算是灵田。方家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
二牛伢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愤怒道:“这方家,怎么这么坏!简直是坏得流脓!”
“不能毁他们的田,那就杀他们的人!”徐澎道。
“大哥,不要冲动。方家既然敢得罪咱们,不可能想不到咱们会报复。咱们不能去杀他们的人……最起码,近些天内不行。否则,很容易落入他们的陷阱,会被他们反杀。”徐渭立刻劝阻道。
“田也毁不得,人也杀不得!那该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去找老三,让老三请郡守府的人出手?”徐澎恼火道。
“不行。”徐青山摇了摇头,道,“老三在郡守府,咱们家里帮不了他什么。如果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去劳烦郡守府,怕是老三更让人看不起了。非生死大事,不能去求郡守府。否则,人情用多了,就淡了。”
徐渭淡淡地看了徐青山一眼。
父亲的考虑,是没错的。
怕只怕,你跟郡守府讲人情,人家根本就不跟你讲人情啊。
“另外,”徐青山道,“方家传承四百多年,族人开枝散叶,在郡城和县城都有人脉。他们明知道老三是郡守门人,还敢毁咱们的田,肯定是有恃无恐。先不要让老三知道这件事情,让他安心修炼,希望他能早日聚灵。”
三子徐泾,是徐家最有希望聚灵成仙的苗子。
徐家自然是要尽力,去为他遮风挡雨。
“幺儿,你去县武学走一趟,把家里的情况,跟你二哥说一下,让他找找柳教谕。看柳教谕,能不能给咱家主持公道。”
“我找你小姑夫,去县衙走一趟。老大,你在家守家。记住,不要轻举妄动,以免着了方家的道。”
徐青山做出安排。
徐家几人立刻分头行动。
县武学门口。
徐渭见到徐湃,把事情娓娓道来。
徐湃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走。我带你去见柳教谕。”
有徐泾做靠山,徐湃在县武学的处境,显然比徐泾当初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