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张果仔细看过萧若元的脸后,为袁天罡的话背书,他眉宇之间的红光已然散去,一片清和之像。
李元婴看向手里的半个多猪蹄,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难道我把投胎转世的二师兄给吃了?那猴子在哪呢?不对啊,再过几年玄奘法师都该回国了……难道是曾经在佛祖面前听过经的猪?某难道是玩大威天龙的那家伙的转世身,再次杀了一头好妖?那……白青两姐妹呢?某更喜欢小青……
“滕王?”袁天罡疑惑地看着李元婴,怎么表情变化如此……诡异?
“嗯?”李元婴回过神来,看向袁天罡,问道。“袁公,这头猪是成精了,还是神仙转世?某吃了它,会不会被上面……”
指了指天空,将头靠近袁天罡,压低声音,有些好奇地问道:“派人捉走或者直接嘎嘎了?”
袁天罡只觉得头顶一群老鸹嘎嘎乱叫,滕王的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想到刚才化解劫难的说法,十分无奈地解释道:“所谓劫难,只是有模湖的认知,没人能算出具体是什么,除非生死劫。而生死劫也只是个范围,比如说水劫,没法确定是掉入河里还是喝口水呛死。同时化解劫难,必须是你扔骨头这种,非故意而为之的情况,否则也没用。和你手里是猪蹄还是鸡爪,没有关系。”
李元婴拿起酒壶来,喝了一大口酒后,长长舒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吓死某了。我还以为这蹄子的主人,不同凡响呢。”
伸头看向萧若元,惫懒地笑道:“萧十一,记住,你欠小爷一条命!不要想着否认,若是毁了容,就你这自恋劲,还不如杀了你痛快呢。”
萧若元:“……”
某谢谢你哦!鼻梁差点没打断了,某还欠你一条命……比那些卖香料的大食奸商还黑!
公孙白抬头望月,今夜的月色真美,星星也很好看……还是转一下话题,免得不靠谱的萧十一,忍不住对滕王出手,某还要动手清理门户。笑道:“滕王,可否写一篇月赋,以记今夜之会。”
袁天罡拍手附和道:“如此甚好,不能让魏玄成专美于前。”
如今弘文馆与国子监,皆背诵注解陋室铭,尤其是那些七八品官员的子弟和庶人子弟,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学习热情高涨。六品之下的官员,走路也昂首阔步起来,动不动就来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德馨与否不清楚,陋室,呵呵,与滕王府比自然是陋室。
张果悠然地喝着酒,啃着鸡爪,袁疯子在朝堂待久了,染上了不少文人的毛病,动不动就喜欢吟诗作赋,附庸风雅。
诗赋哪有美酒香?
萧若元则拿出琉璃鉴……少府做的新款,原来那个当然要还给晋阳公主,看着镜中的红肿的鼻梁,翩然离开楼顶,找孙公拿药膏去:无法忍受如此丑陋的自己!
“公孙先生,萧十一是受过什么刺激吗?”李元婴看着萧若元的背影,别说,还真有踏月留香的风姿,只可惜太过自恋了些,希望不会爱慕不已、难以自拔,以至于赴水求欢溺水死亡,化身成为大唐版水仙花。
公孙白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声,说道:“倒也没有,只是他见过的人,确实长得都不如他……他有些太过执着于整洁,照琉璃鉴倒不是都为了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