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之后恼羞成怒了么老东西!”
轻轻的拍手声响起,阻止两个老人围着大树二人转的幼稚行为。
小院主人道:“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调整一下殿试日程而已,考虑到他连续参加三场殿试,便是予他少许空闲,也是理所应当的。”
“就是啊,生产队的驴子也得歇一歇呢。”谬天机说。
“不过司监也的确有些太过于胡闹了,你兴许是知道数学猜想都是源自于他手,才故意弄的这一出吧?”屏风后声音温柔:“你这般做法不单不是为他谋好处,反而是要把他当做牲口来用。”
司监摸着下巴坦白了真实想法:“神试对灵魂精神损耗巨大,加上他原本灵魂便有创伤,这文试大概率是参加不了了,老夫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这小家伙是个宝啊,挤一挤,给点压力,就能挤出好多好东西,这岂能留着不用?”
刀圣此时明悟道:“你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
“怎么说话的!”谬天机不高兴了:“我这是为他好!这等出众的天赋,不来做数学题可惜了!”
“说的光明正大,可惜治不了你的心理阴暗。”
“你说谁呢!”
“说你这么多年,治不好心眼多和心理阴暗的毛病。”
“反弹!”
“反弹无效!”
争论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直至屏风后的人影也离开了小院,浅浅一笑,随他们去了。
……
文试提前的消息,很快传遍四方。
这也不自觉的勾起了很多人的想法。
今日武试中,白榆独占鳌头。
虽然慕遥夕也在一旁兢兢业业的打了辅助,但也全然成就了白榆独自一人的威风。
慕家对此居然毫无反应,也悄然证明了某些猜想。
加上白榆手里多了一杆红缨枪。
此时整个京城最嘚瑟的大概就是军部的人了。
哪怕推出来的徐巡天根本没能通过第二关,但白榆有了慕家和兵圣的背书,已经和军部产生了牢不可破的联系。
这也是阔别八十年后,军部第一次够到骄阳的位置上,上一次还是兵圣陈不忍的年少之时。
白榆拿下武试魁首,他如今已经是保底皓月。
再夺下一个魁首,便是骄阳。
很多人都认为白榆或许会放弃神试,专攻文试。
神试对于灵魂破碎的人来说,想要赢下几乎绝无可能。
而这样的地狱级难度中,还加了两位骄阳作为对手。
“文试提前一日的消息放出来,大半个京城都在猜想,这是不是为了给白榆寻个方便。”
任南北对着北冥阙问:“你怎么想?”
“应该是有人惜才。”北冥阙一眼看破:“否则何至于改动殿试行程。”
“可见他在文试上的造诣也是极高。”任南北感慨:“不知道哪来的怪物。”
“怪物?你就是这么评价他的?”
“这是一种称赞。”任南北翘着二郎腿:“我对于无法理解的存在,都会如此称呼……他在我眼里,早已是不可名状的东西了。”
“我以为你很欣赏他。”
“这并不矛盾。”任南北摇头说:“可惜他灵魂破损,否则神试中未尝没有机会夺魁……他的灵魂在质和量上都远胜过常人。”
北冥阙说:“我已经在武试中落败,你便是神试之中夺魁,只怕也是……”
“我虽然很想安慰你输的不冤,奈何你我一荣俱荣,这些话我多少说不出口。”任南北换了个坐姿:“不过目前,武圣阁也一样没有赢,我们不是没有机会,只是要再绕一绕远路。”
“不成封圣,终为虚无。”北冥阙抬起手抓向天空:“若是一再挫败,只怕是再起之力也无。”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任南北淡淡一笑,举杯邀明月:“我的圣道被禁锢,你活不过二十七岁,你我都是没有未来的人,光脚不怕穿鞋,生死都能看透,还怕一两次失利?”
北冥阙问:“你要入局了?”
“我难道不是一直都在局中?”任南北反问。
“反正没有退路,干脆一条路走到黑了。”
“圣道禁锢,呵……难道真的让它锁我五十年?”
“这一次的神试,我会全力以赴。”
“不论是谁拦在我前,太伶仃也好,白榆也罢……我手中斩草刀不会留情。”
“我要借这次神试奠定我的圣道基石。”
“不成功……”
“便成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