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咕噜……
南诗织把自己泡在水桶里,幻想自己是一条鱼一样的吐泡泡。
忽然一只冰凉的小手划过她的背脊。
“噫!”
她一下子张开嘴,抬起来下巴,差点把自己呛到。
回过头,看到的是巧笑嫣然的姐姐。
“姐姐……”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喝洗澡水,真是坏习惯。”雨宫真昼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我帮你洗洗头发,擦擦后背。”
“不,不用了,你去陪先生吧。”南诗织不自然的回过头。
“先生说是要出去走一走,先不用管他了。”
“姐姐说这句话真违心,明明之前一直想见他。”
“那不一样。”雨宫真昼卷起袖子,露出光洁的臂膀,将洗发液在手掌中心匀开:“现在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啊?”
“听不懂就对了。”雨宫真昼将妹妹的黑发拢起,涂上了洗发液,弄出泡沫,轻轻揉搓,空气里飘起一阵阵清新的草木香:“我们的事,其实很复杂的,你也不要太责怪先生了。”
“我哪里敢……”南诗织下意识回答,然后一抬起头:“姐姐你听到……嘶!”
她被扯住了头发,一声痛呼。
雨宫真昼把她按回来:“躺好,不要乱动。”
她语气平静的说:“当然听得到了,就在营帐外面说的话,我怎么会听不见?”
“我不是故意的。”南诗织立刻认怂:“我只是有些打抱不平。”
“你是家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真昼轻柔的揉搓着头发:“先生不介意,我当然也不介意,只是作为姐姐要警告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不然先生不生气,我也是会生气的。”
“……我错了。”
“你没有错。”雨宫真昼将温水淋下冲散了泡沫:“伱能这么说,我其实很开心;先生不责怪你,我也更加开心……所以是皆大欢喜,没有谁不高兴。”
南诗织心情复杂。
“有时候妹妹就和女儿一样,说错几句话也没人会责怪你。”雨宫真昼也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也一样。”
“谁要当女儿。”南诗织别过头去。
“那你想当什么?”
“我当……”南诗织正要说,然后反应过来,迎着姐姐促狭的目光,改口道:“我什么都不当,这是姐姐和先生的事,我这个外人就不该掺和进来。”
雨宫真昼将护发素涂了上去,话语轻柔:“我们之间的事,比你所想的更加复杂……所以,你想不想帮一帮姐姐?”
南诗织觉得这话更像是引导,可她从来心直口快,直觉和感性成反比。
“我当然会帮姐姐了。”
“很好。”雨宫真昼笑容满面,亲昵的凑到她耳边说:“姐姐有一件小事,需要你的帮助。”
南诗织听到那后续的耳语声,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认,认真的吗?”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帮你洗头发搓背?”
雨宫真昼微笑着拿起搓操巾:“还好你没有纹身,不然今天我也得给你搓干净。”
……
聪明的男人要学会远离危险的状况。
特别是面对小姨子的时候,得把握好。
都说小姨子的半个屁股是姐夫的,以前还不懂,现在懂了。
不仅小姨子是,而且大姨子也是一样。
白榆以手扶额。
姐妹丼这东西,想想可以,但若是不顾自身实力的想要去实现它。
怕是其中一位黑化成邀月宫主,另一位黑化成李莫愁。
到时候故事走向就会彻底转向,被本子漫画家画出来,名字改为《五等分的白榆》
白榆打了个寒噤,默念阿弥陀佛,自己可没有那种罪恶的想法过。
离开了营帐后散散步。
完全是出自散心为基本目的。
忽然看到一阵柔和的白光亮起。
不远处的位置,能够看到有一名身穿白金色长袍的女子正站在墙角位置,弯下腰释放着柔和的光亮。
这是……法术?
不对,好像是神圣祷言?
白榆走近了几步,被一名穿着白色长袍的壮硕男子拦下,他一身长袍看上去很像是毒奶粉里的圣职者,身上挂着的十字架还有腰间插着的钉头锤证明了其职业明显是来自于西方罗马的神圣教会。
严格来说,白榆和神圣教会打交道并不算多。
但爱丽榭和那位圣女让娜可是好朋友。
神圣教会本质是握在罗马皇室手里的权力机构,负责对罗马的超凡者体系进行管理。
从这个角度来说,罗马具有极强的战争动员能力,其军队中超凡者在总人数的占比是世界最高没有之一。
白榆和爱丽榭的交谈中,听她提到过,自己去神圣教会礼拜(实际上是找让娜玩耍)的时候,遇到过几次牧师来巡查。
牧师在神圣教会中也有不同的职业划分,简单来说就是文职和武职……文职的牧师和印象中差不多,一袭黑袍,斯斯文文,可能暗中喜欢净化小男孩体内的罪恶;而武职的牧师,画风就要迎合很多,一身有着非常多经典纹样的白袍,孔武有力,肌肉爆棚,随时准备手持钉头锤操爆一切异端信徒的脑壳。
而战斗牧师,大多也是拥有医疗执照的,换言之,他们会加血,能当前排,擅长冲锋,能净化诅咒,可降服烈马,平A带神光,顺劈带剑气,魔武两开花。
当时白榆感慨过——这他妈才是罗马的最强职业吧。
爱丽榭表示说,战斗牧师从来都是和圣殿骑士齐名的顶级超凡,在神圣教会中也不超过一千人,常年分散于各地执行任务。
现在他算是见到了。
这位战斗牧师倒是相当慈眉善目的说:“圣女大人正在救治伤员,如果您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去排队;如果不需要,请不要靠近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