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看那边,有白色的水鹭!”慕容鹉指着右前方的芦苇荡,大声喊道。李弘赶忙从一旁鹰奴手中接过猎隼,解开眼罩,用力向前一送,那只勇猛的飞禽立刻冲了出去,它就好像一支飞箭向那只水鸟扑去,它的动作是如此迅捷,以至于相距只有不到二十米才被发现,那白鹭慌忙的拍打翅膀,企图逃走,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只猎隼准确的用利爪抓住了白鹭的脖子,然后啄断了猎物的颈骨,将其杀死了。
“抓住了,我的朱蒙抓住了!”李弘兴奋的跳跃起来,他用力挥舞了一下手臂,一旁的鹰奴用力吹动哨子,猎隼重新飞了回来,李弘赶忙从一旁的婢女托着的银盘中夹了一块新鲜牛肉递到猎隼嘴旁,这头猛禽喜悦的叫了一声,然后便啄食起来。
“好鹰儿,好鹰儿!”李弘爱抚这猎隼的羽毛,一旁的鹰奴见状赶忙小声道:“殿下小心些,这畜生脾气坏得很,若是伤了御体,都是小人的罪过。您若想摸它,待小人给它戴上眼罩再摸不迟!”
“罢了!”李弘叹了口气,又夹了两块牛肉给那猎隼吃了,方才交给鹰奴,他向身后招了招手:“桑丘,你这次从成都来,三郎身体可好?”
“回禀太子殿下,在下主人身体很好,他让小人来长安拜见太子,问殿下的好!”
“身体好就好!”李弘笑了笑:“可惜这次出兵征讨吐蕃用了郭待封,若是让三郎前去,定然不会有此败!”
桑丘听到太子称赞自己主人,心中大喜,赶忙应道:“太子殿下英明,这吐蕃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主人一去松州,就两战两胜,生俘了数千吐蕃贼。若是让我家主人统兵,早就把吐蕃人给打的磕头求饶了!”
“呵呵!”李弘笑了起来:“说得好,圣人过两个月应该会去出巡,让我留在长安监国,若是你主人能也来长安,辅佐我便好了!”
桑丘就算再无知,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这等身份的人可以妄言的,只得俯首一言不发,李弘见状笑着叹了口气:“是呀,这种事情的确不是你能够说的,这样吧,你这次回去告诉你家主人:珍重身体,多则三年,少则两年,便来长安辅佐我!”
“小人一定会把太子殿下的话带到!”桑丘赶忙大声道。
“好!”李弘招了招手,示意鹰奴走了过来:“这鹰儿是辽东进献的贡物,我就将其赐给你主人,当做回礼!”
桑丘稀里糊涂的从鹰奴手中接过护臂,将其戴在自己的左臂上,然后猎隼锋利的爪子站在上面,他正想着自己应该如何才能把这头鸟儿带回去,突然发现慕容鹉在向自己使眼色,才明白这次接见已经结束了。
离开太子的船,桑丘小心的带着猎隼回到陆地上,慕容鹉从后面赶了上来,手中提着笼子和两只口袋:“快把这玩意关到笼子里去,还有这两口袋也带上,都是喂这玩意的!”
“这么麻烦!”桑丘叫苦道:“这可真是要人命了,我哪里会养这鸟儿呀!”
“那没办法,这是太子殿下所赐,你得把它全须全尾的带给王大使,否则就是大不敬!”慕容鹉露出了促狭的笑容:“桑丘,你这一路上可要辛苦了!”
“那怎么办?”
“你也别太着急,我估计待会太子殿下会把饲养的鹰奴一起派给你!”慕容鹉笑道:“太子殿下待你主人当真是没的说了!”
“那就好,那要是没什么事,我过几日就回成都去了!”
“过几日,不用这么急吧?”慕容鹉笑道:“好不容易来一趟长安,你也不到处看看,就这么走了?下一次啥时候能来也不知道呢!”
“差使办完了不走?哪有这种道理!”桑丘摇了摇头:“说不定主人面前还缺人用呢!”
“你呀你!”慕容鹉笑道:“急什么,我前两天听说剑南道送贡赋的车队刚刚到长安,你和他们一起回去不是更好?从长安到成都那么远,又都是山路,人多些总好些吧!”
听慕容鹉这么说,桑丘犹豫了,从长安到成都要经过很多山路,即便他随行的都是精兵,但也不能说万全,再说能多留长安几日转转也好,想到这里,他缓慢的点了点头:“也好,那就等他们一起回去。”
“这就对了!”慕容鹉拍了一下桑丘的肩膀:“我明日去告几天假,当个东道主,带你去长安好好转转,让你开开眼界!”
“你不是在东宫当差吗?这也能请假?”桑丘疑惑的问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