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论功行赏,宛城急报!(1 / 2)

蜀汉 雨落未敢愁 6561 字 4个月前

标题出错,本章为:

第一百六十章曹操:云长,别来无恙!

..................

黑夜笼罩大地,月盘高挂天穹。

呼呼呼~

冬风凌冽,吹得营寨中的旗帜猎猎作响。

“这才十月,就这般冷了,过几日,怕不是要下雪了。”

守在寨墙上的荆州兵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将手上的长枪依靠在寨墙上,两只手在面前苍蝇搓手,然后朝着中间吹着热气。

呼~

呼~

连吹几口气,这才感觉冰凉的手有了些许温度。

月盘高悬在九天之中,他看着那月盘,似乎能够在明亮的月亮中,看到家人的模样。

对月思人,莫不如此。

“重七哥,听说你家婆娘快生,你可想她?”

李重七叹了一一口气,说道:“算算日子,这几日,怕是要生了,希望是个男娃子,可为我传宗接代。”

“离开江陵,有好几个月了,这打仗,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将士征战在外,久了,自然是会思念家人的。

“听都头说,得将许都打下来,才有可能回家。”

许都打下来?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许都打下来,还有洛阳呢!洛阳打下来,还有长安呢!”

打来打去,怕是只有死了,或残了,才能回家去抱婆娘去。

要是死在战场上了,自家婆娘,日后不知道要被谁抱着睡。

这荆州兵正思念家人的时候,在军寨之下,却是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吧嗒~

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军寨木墙上一般。

“什么人?”

他将身侧的长枪握在手上,连忙起身上前查看。

“难道真有人,敢来偷营?”

李重七眉头微皱,亦是起身上前。

“噗~”

只听见刀剑入肉的声音,紧接着,便再无声息传来了。

李重七将手上的长枪紧握,大声喊道:“夜袭,夜袭!”

被他一声喊,在寨墙之下,被黑暗吞没的魏军先登也不装了,直接从寨墙外顺着绳索爬上来。

铛铛铛~

李重七与面前的人交手数个回合,逐渐不敌。

噗~

在李重七惊骇的目光中,在月色披拂下,一把明晃晃的环首刀,直接将他的头颅斩下。

“速去开寨门!”

原本还以为可以无声无息的进入城寨,将城寨大门打开,不想这关羽军寨之中,守备甚是森严。

都深夜时分了,守寨士卒居然没睡。

这关云长倒是颇有治军之能。

敌袭!

敌袭!

荆州兵军寨之中,被几声夜袭之声惊醒,整座营寨的士卒,几乎是在几十个呼吸之间,便全部醒来了。

很快,便有不少士卒身上披甲,手上拿着兵刃上前来了。

“冲啊!”

“杀啊!”

魏军先登数百人,已经是将军寨大门占住了。

吱吖~

只听见一阵阵牙酸的声音,军寨大门被缓缓推开。

“敢来夜袭?”

周仓拿着长刀,骑在战马之上,当即奔杀而去。

“问过你周仓爷爷了吗?”

嗖嗖嗖~

只听见一阵又一阵箭矢破空的声音,军寨之外飞入无数箭矢,直接朝着周仓以及前来支援寨门的荆州兵身上射来。

铛铛铛~

周仓连忙举起长刀抵挡箭雨,人是直接从马上跃下,用战马做盾牌,挡住了这漫天的箭雨。

有寨外箭雨抵挡荆州兵,数百魏军先登终于是牢牢的占据军寨门内主动,一齐用力,将沉重的寨门打开了。

呀呀呀~

独眼夏侯惇身骑战马,一骑当先,冲杀入寨。

他手上的长枪宛如精准的杀人机器,每一枪刺下,劈下,砍下...

便就有一个荆州兵士卒魂归泰山府君。

一人一骑,突入寨中,当真似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贼将安敢偷营,问过我手上青龙偃月刀否?”

在军寨之中,关羽骑在赤红色宝马之上,青龙偃月刀拖在身后,他大吼一声,朝着夏侯惇冲杀而来。

战马在黑暗中奔腾,蹄声回荡。

“关云长,给伱夏侯爷爷死来!”

夏侯惇挥动长枪,势如猛虎,每一次的刺击都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插标卖首之辈,我一刀便结果了你!”

关云长的刀法则如疾风骤雨,每一次的砍劈都准确无误,宛如神助。

铛铛铛~

两人两骑交错,一个呼吸之内,便能来上一个回合。

长枪与青龙偃月刀的交错声在黑暗中回荡,刀光和枪影在夜风中闪烁。两位武将身手敏捷,技艺高超,每一次的挥砍都带着巨大的威势,划破黑夜的寂静。

然而,随着战斗的进行,夏侯惇渐渐感到自己无法与关云长相抗衡。

“这老贼,武艺不减当年!”

关云长的刀法凌厉迅猛,每一次的攻击都令他感到巨大的压力。

夏侯惇眼睛闪烁。

“喝!”

他手上长枪将关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挑走,手上抓住缰绳,双脚夹马,当即朝着城外奔逃而去。

唏律律~

战马嘶鸣,蹄声如雷,夜幕中呈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鼠辈哪里走!”

见这到嘴的鸭子要飞了,关羽岂能让他逃了?

他当即驱驰着身下的赤兔宝马,朝着奔逃的夏侯惇追击而去。

关羽紧随夏侯惇追击,一路追出了城外。

这家伙!

奔逃这么快!

一路追出三四里地,关羽心中,心中稍感不妙。

他勒住身下赤兔宝马。

“难不成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眉头微皱,当即要勒马转身回军寨去。

突然!

身侧土丘之中,传来魏军士卒的呐喊声。

“擒杀关羽者,赏钱封侯!”

“擒杀关云长!”

“关云长给我死来!”

...

一支埋伏在暗处的敌军突然出现,将关羽团团包围。

刀斧手们持起利刃,迅速向关羽发起攻击。关羽临危不乱,挥动青龙擒月刀,刀光闪烁,防守得体。

居然有埋伏!

那夏侯惇,当真是阴险狡诈之辈。

“夏侯惇鼠辈,敢与关某大战三百回合否?”

呵呵!

在土丘之上,夏侯惇喘着粗气,脸上却是露出嗤笑之色。

能耗死你关云长,谁要亲自和你冲杀?

你关云长威名在外,我夏侯惇何必要冒着被斩的风险,与你斗将。

还是贾先生说得对!

关云长太过自傲了。

他诈败之下,这关云长居然想都没想,直接追击上来了!

太不将我魏军放在眼里了罢?

现在既然来了,便将你的性命留下来!

无人回应。

关羽只得挥动手上的青龙偃月刀,与身下的赤兔宝马配合默契,在战场上不断收割着魏军士卒的性命。

然而,敌人的数量众多,他很快被困在敌军的包围圈之中。

刀斧手们配合默契,不断发动猛烈的攻击。

关羽奋力抵挡,但逐渐感受到了压力的增加。赤兔马身形闪动,关羽招招凌厉,但始终无法无法脱困,冲出魏军的包围。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鲜血飞溅,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在关羽身前,甚至堆起了一座小小的尸山,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

关羽全力以赴,但敌人越来越多,人的体力是有限的,更不用说他的年纪已经上来了,体力比之年轻的时候,大有不如。

魏军士卒逐渐占据上风。

关羽陷入了艰难的境地,形势变得十分危急。

好几次,冷枪都差点刺到他的要害。

“给我死来!”

面对困境,关云长脸上丝毫不惧,他刀势如龙腾飞舞,纵横驰骋,席卷四方。

云长发威,老迈的身躯迸发出无穷无尽的精力,那一把青龙偃月刀,宛如死神的镰刀,几个呼吸间,便有七八人死在他刀上。

一时间,刀斧手们被逼退数步。

关羽趁机杀出重围,奋力突围,向军寨内飞驰而去。

“关云长哪里逃!”

见关羽跳出包围圈,刀斧手们当即朝前追击而去。他们急速追赶,向关羽逼近,形势异常危急。关羽心中焦急,全力驱马,试图摆脱魏军追击。

夏侯惇见关羽居然冲破包围圈,口中啐了一口唾沫,当即追击而上。

一个个废物,数百人还围不住一个关云长!

“关羽,敢与我决一死战否?”

关羽满脸鲜血,他听着身后夏侯惇的声音,脸上不禁露出讥讽之色。

先前要战便战,现在他被敌军重围之后,不仅力气被魏军消耗殆尽,身上更是受了伤。

这个时候与你夏侯惇斗将,我关云长岂非是要做你夏侯惇的垫脚石了?

呼呼呼~

赤兔马越跑越慢,马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关羽心中焦急,他明白,方才被敌军重围的时候,身下赤兔马也是受了重伤。

如今马血流了一地,加之赤兔马也算是老马了,现在已经是跑不动了。

莫非我关云长,当真要死在此处?

就在关羽陷入绝望之际,迎面而来的是一支他旗下的精锐部队。

“君侯莫慌,周仓来也!”

方才在军寨之中,周仓战马被乱箭射死,他换了一匹战马,奔到寨门前,得知关羽竟然单枪匹马的冲出军寨之外,追击夏侯惇去了,他心中顿感不妙。

有埋伏!

他生怕关羽被人埋伏而死,当即领了一支精锐骑军,狂奔出寨,终于是见到关羽了。

好在...君侯还活着。

当然...

关羽浑身浴血的模样,很是不堪便是了。

“君侯先走,某来断后!”

关羽看向周仓,点了点头,当即驱动伤马,缓缓的朝着军寨而去。

而周仓则是奔上前去,为关羽断后。

“哪来的小将,不想死的话,给我让开!”

夏侯惇见周仓挡在中央,大吼一声。

“要伤君侯,先过了周仓这关!”

周仓?

小将罢了。

夏侯惇不再废话,当即驱马飞奔而来,手上的长枪直指周仓。

两人的武器交织在一起,枪枪相争,刀刀争锋。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迅速穿梭,刀剑的碰撞声不断回荡。

周仓全力以赴,竭尽所能地抵挡夏侯惇的攻势。

汗水,渐渐的爬上他的额头。

“这厮好大的力气!”

周仓几乎是拼尽全力,然而还是不敌面前的夏侯惇。

两人的武艺,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

不过十来个回合。

夏侯惇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长枪凌冽,每次与周仓手上长刀交击,便会撞得他虎口剧痛。

消耗太大了。

周仓渐渐感到自己的体力不支,而夏侯惇却愈发凶猛。

“死来!”

夏侯惇的长枪犹如疾风般袭来,周仓勉力躲避,但最终还是被夏侯惇的长枪狠狠刺中左臂。

嘶~

周仓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再停留,策马向后奔逃而去。

然而...

一头受伤的绵羊,如何逃得过嗜血的猛虎?

噗~

又是一击,这个时候,长枪直直的刺中周仓后背。

“呀!”

周仓痛叫一声,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刺痛感。

吾命休矣!

周仓身受重伤,身形摇晃着从马上摔倒在了地上。

“呵呵。”

夏侯惇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武器,准备给予致命一击。周仓勉力抬头,目光中透着坚定和不甘,他奋起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反击。

然而,夏侯惇眼中具是冷酷,他一脚将周仓长刀踹开,狠狠地将长枪刺入周仓的心口。

奔腾而火热的鲜血,从长枪枪头的间隙中喷涌而出。

周仓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他的目光渐渐黯淡,最终沉入了永远的黑暗。

夏侯惇站在周仓的尸体旁,冷漠地扫了一眼,然后勒马朝着军寨的方向奔驰而去。

云长!

今日在这定陵城外,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

火光照亮了整个军寨,映衬出一幕惨烈的场景。

“将魏军赶出军寨!”

“不行了,守不住了!”

“啊啊啊,痛啊!”

...

军寨内外响起了激烈的战斗声,刀剑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箭矢呼啸而至,射穿了薄弱的防线。

军寨内的建筑物被猛烈的攻击摧毁,木头和砖石飞溅,烈火熊熊燃烧。惨叫声和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战斗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守寨军卒拼命抵抗,但他们被夜袭,贼军众多,加之关羽并无太多守寨的准备,他们从一开始,便陷入了无法逆转的劣势之中。

血肉横飞,尸体堆积如山,大地上洒满了鲜血。

双方的战士们在黑暗中激战,生死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呼啸的风声掠过战场,夜幕下的景象更显得凄凉和恐怖。燃烧的火焰投射出扭曲的阴影,将整个军寨映衬得鬼魅般可怖。破碎的箭矢、残破的盾牌和抛洒的鲜血构成了一幅残酷而令人心寒的画面。

随着战斗的进行,军寨的抵抗逐渐衰弱。士兵们或倒下,或溃散,或陷入绝望。惨叫声和哭喊声在夜空中回荡,让人心碎。

将关羽从军寨外背回军寨,老马赤兔,终于是走到了马生的尽头。

它哀鸣一声,双蹄一瞪。

轰~

赤兔老马直直的摔在地上。

马身上十数道创口,已经是不再流血了。

不是不流血,而是无血可流了。

它的马血,在这一路上来,都已经是流干了。

“老马啊老马!啊~~”

关羽面露沉痛之色。

赤兔马跟随他半生征伐,历经大小战事百余场,不想今日却是死在此处了。

哎~

关羽将脸上的悲痛之泪擦拭干净,人撑着青龙偃月刀,缓缓起身。

人死不能复生,马也一样。

如今情况已然不妙了。

再待在寨中,无疑是徒增伤亡。

没有时间给他感伤。

他当即下令,说道:“全军撤回昆阳!”

从身前亲卫上接过新战马的缰绳,关羽一跃而上,在脸上,却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新马不如旧马。

但...

也只得如此了。

关羽驱马领着一部残军,朝着昆阳方向窜逃而去。

...

另一边,关平的眉头却是紧皱起来了。

呼喝呼喝~

他喘着粗气,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在他前面,身穿甲胄的曹休,正一脸打趣的看着他。

“关平小将,现在投降,还可保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哼!便别怪我刀下无情了!”

关平颇为忌惮的看向曹休身后骑军。

他忌惮的并非是曹休此将,而是他身后的精骑。

虎豹骑!

虎豹骑,皆天下骁锐,或从百人将补之。

可以看出,这支部队的成员皆是百里挑一,夸张一点来说,在普通部队中可以担任将领的人在“虎豹骑”中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可以想象一下他的战斗力之强是三国部队中顶尖的。

其精锐可见一斑。

甚至可以说是曹操麾下的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了。

作为一支王牌军队,虎豹骑战功赫赫:

首先是在建安九年南皮之战中,在战场上杀死袁谭;接着又在建安十二年北征乌桓时,在战场上俘获了乌桓的其中一个叫作“蹹顿”的首领;在建安十三年,长坂坡之战中击破刘备;在建安十六年,大破以马超为首的关西军团。

面对着如此精锐的士卒,关平手下步卒骑军,被数百虎豹骑一个冲锋,居然差点将阵型冲散了!

此诚不可与之争锋。

关平心中,已有退意!

但要退,也不能现在便退。

现在退,那便会被那虎豹骑一面倒的屠杀。

先战后退!

他大吼一声,道:“虎豹骑天下闻名,如今得见,果真名不虚传,然我手下军卒,也并非新卒,个个骁勇,乃百战老兵!”

精锐?

哼!

我关平打得便是精锐!

他转头环视身后众将,喊道:“是扬名立万,还是成为战场杀的一具尸体,便看诸位的了,杀敌,死了,殿下自会尔等抚恤家人!”

“万胜!”

“万胜!”

“万胜!”

...

被关平一声大吼激起,关平身下士卒,一个个亦是怒吼起来了。

你虎豹骑是精锐,难道我们就不是精锐了?

“不知死活!”

曹休眼睛微眯,眼中发散出满是杀气的眼神。

“众将士听令。”

“冲锋!”

在曹休身后,身着精甲的虎豹骑军,纷纷扬起手上的刀兵,朝着关平所部冲杀而去。

呼~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一刻,只能进,不能退!

关平快马向前,手上长枪飞舞,很快便迎上曹休。

战场上,两人身姿矫健,马蹄踏动,刀光枪影交错。关平纵横驰骋,长枪舞动如龙,攻势连绵不绝。他的目光坚定,肌肉紧绷,每一次的冲刺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若能阵斩此人,则虎豹骑又如何?

杀!

杀!

杀!

曹休则手握长刀,犹如猛虎出山。他的刀法凌厉狠辣,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他身姿矫健,如同战场上的猛兽,不断地发起猛烈的攻击。

他见关平攻势凌厉,哪里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想杀我?

你有这个实力吗?

两人的马匹迅疾奔驰,马蹄声在战场上回荡。

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碰撞,火花四溅。

铛铛铛!

刀光和枪影交错,战场上的气氛紧张而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