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空想,是想不出什么来的,郭业拿着渊盖苏文的书信,求见金德曼!
金德曼接过渊盖苏文的书信,也是眉头一皱,道:“水口城?这可就不好办了!”
“敢问姐姐,这个水口城究竟是属于哪国管辖?怎么渊盖苏文说,只有小弟到了水口城,才算是不偏不倚?”
“水口城并不属于任何一国管辖!”金德曼道:“水口城处于我们新罗和百济、高句丽的交界之地。因为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以前一直是我们三国的必争之地。拉锯战,来来回回进行了几百年,把水口城弄得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
“那后来呢?”
“就在三十年前,水口城出了一位大英雄,姓刀名严朗。刀严朗趁着我新罗大军弃城而走,而高句丽的大军还没有入驻的时机,带领一支人马,强占了水口城,并且打退了高句丽的进攻!”
“审时度势,趁势而起,这个刀严朗还真是个人才!”
金德曼赞叹道:“何止是个人才,他简直是个天才,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刀严朗明白,尽管他初战获胜,但是以一隅敌一国,最终的失败不可避免。所以,他想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同时向我们三国提出,水口城连年征战,不断易手,里面的百姓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所以,他提议,把水口城列为不战之城。水口城本身不设军队,由三国共管!”
“那……能行吗?”
“我们三国的本心,当然是不愿意的。不过,三国更不愿意的是,水口城落入他国之手。于是乎,三国互相掣肘,这事还真让他做成了。从那以后,水口城,就有四股势力在掌管,新罗、高句丽、百济还有他刀严朗!水口城的赋税,我们三国各得两成,而刀严朗独得四成!”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三国负责水口城的城防,刀严朗什么都不干,就独得水口城的四成赋税,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怎么能什么都不管呢?水口城的治安、狱讼还有收税,完全由刀严朗负责。他手下要养的人也不少,甚至比我们三国任何一国的城防军都多,要四成赋税虽然多了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郭业听了这话一咧嘴,道:“我怎么听您的意思,这水口城完全是由刀严朗在掌管。你们三国往好里说,是驻扎军队,收个保护费。要是往不好里说,你们这完全是在给人家刀严朗看家护院,挣个辛苦钱呀!”
金德曼苦笑一声,道:“你这话虽然刻薄,但也算是话糙理不糙。不过,有件事,姐姐要纠正你一下,水口城上交的赋税,可不是‘一点点辛苦钱’那么多。就在去年,水口城交给我新罗的赋税,已经占了我新罗国库收入的一成左右!”
“卧槽!这么吊!”郭业忍不住惊呼出声!
国库收入的一成,这已经很不少了。在社会主义新中国,上海上缴赋税最多的年份,也不过是占了全国财政收入百分之十。换句话说,现在水口城在新罗的地位,就相当于上海在中国的地位!
更不用说,人家水口城只是交给了新罗两成的税收!这个水口城虽然以城为名,但是论起财富来,已经相当于半个新罗了,实在是不容小觑!
金德曼道:“要不怎么说,人家刀严朗是个天才呢。他利用水口城的地理位置优势,几乎垄断了三国之间的贸易。现在整个水口城,已经是三韩大地上的第一名城!”
郭业眼珠一转,道:“恐怕还是三韩大地上的第一贼城吧!你们三国之内,犯了案子的官员,滚了马的强盗,作奸犯科混不下去的小贼,都会往水口城跑吧?”